盛怀瑾疑惑地皱了皱眉。
以往,他若宴饮,许卿姝必然会等着他回来,会看着他喝了醒酒汤,然后伺候他洗漱,再陪他一同睡下。
今日许卿姝怎么睡得这么早?
“少夫人晚上去照顾夫人,想必累着了。奴才给您做醒酒汤吧?”简极问。
“不必了。”盛怀瑾按了按太阳穴,轻手轻脚走到许卿姝卧房门口,抬手推门。
谁料小满走了出来,行了一礼,压低声音说:“世子爷,少夫人今日身子不舒服,好不容易才睡着,世子爷要不去前院歇息吧。”
盛怀瑾愣了愣:“她怎么了?有没有请府医看过?”
“没有。”小满垂首。
盛怀瑾想了想:“罢了,既然她已经睡了,那就等明日再说吧,你夜里警醒着些。”
“是。”小满回答。
盛怀瑾起身去往春山院。
他想,许卿姝不会伤风了吧?
许卿姝一向妥帖,想来是担心他被过了病气。
这么一想,他又折返了回来。
春华院一片寂静。
盛怀瑾想了想,他还要洗漱,动静难免会惊动许卿姝。
罢了,罢了,还是让许卿姝好好睡一觉吧。
一夜无话。
翌日早晨,盛怀瑾在萱和院见到了许卿姝。
他关切地问:“你昨夜怎么了?好点没有?”
许卿姝淡淡回答:“好多了。”
盛怀瑾还想再问什么,许卿姝已经掀开帘子,进了国公夫人的卧房。
盛怀瑾发觉,整整一个早上,许卿姝待他都很冷淡疏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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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百思不得其解。
这种情况以往从来没有发生过。
用过早饭,盛怀瑾悄悄叮嘱简极:“你去金楼,为少夫人挑几样时兴的首饰,越贵越好。”
简极应下,赶紧去了。
许卿姝忙完府里的事务,看见白鹭走了过来:“少夫人,虞姑娘来了。”
“虞姑娘?虞青黛吗?”许卿姝问。
“是。”白鹭回答。
许卿姝忙让人将虞青黛请了进来。
互相寒暄之后,许卿姝笑着问:“你何时从塞北回来了?”
“我昨日刚到京城。听闻国公夫人抱病,我准备了一些几样药材,有人参和猴菇,还望少夫人不要嫌弃。”虞青黛客气地说。
“多谢虞姑娘惦记。”许卿姝示意小满上前将药材接了下来。
“听闻虞姑娘将北边的两家益禾堂经营得极好。”许卿姝道。
“比其他益禾堂要好上一些。”虞青黛神色有些黯然。
“怎么?遇到什么麻烦了吗?”许卿姝敏锐地察觉了出来。
“父亲让我将北地的益禾堂交出来,他要那另外两家店铺来交换。我好不容易经营好的那两家,只怕又会垮下去。”虞青黛叹息。
“不该让步的事,你就不要让步,否则,你父亲和继母会吃定你。”许卿姝不平。
“我知道,我这次回京,就要处理这件事。”虞青黛道。
许卿姝颔首。
虞青黛转了话题:“许将军身子很好,我来之前恰好为他把过脉,少夫人不要担心。”
许卿姝微笑:“虽一直书信往来,但他报喜不报忧,如今,有你告诉我他安好,我就放心了。”
闲聊片刻,两人谈到了国公夫人中毒之事。
虞青黛迟疑了一下:“你说到红宝石发饰里面的不明材质,我倒想起了一件往事。”
许卿姝忙请虞青黛讲一讲。
虞青黛回忆着说:“塞北有一位牧羊人,在牧羊时捡到了一串项链,项链上有绿色或者黄色的宝石,煞是好看,宝石们由不明材质的金属串联起来。牧羊人觉得这个项链一定价值不菲,便将项链带回了家里,准备等儿子娶媳妇的时候当聘礼。”
“谁料想,没过多久,牧羊人就生病了,也是脱发、头晕头疼、呕吐,皮肤溃烂。最后,竟然走不了路了。他找了许多大夫来看,都没发现病因。我也曾经去看过他,当时,我怀疑那项链有问题,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