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为了结束持续千年的混乱和黑暗……”
战争是必要的。
罗贝尔往下拽了拽兜帽,把眼神藏在阴影之下。
牺牲在所难免。
多特蒙德军势如破竹的攻势引起了广泛的震动。
尽管格哈德四世本人一点也不想参战,于利希公国内仍开始局部动员,一些地方上的封臣为求自保而提前动员了征召军,感受到压力的公爵被迫跟着在直辖领内发布动员令,同时将一支一千人的精锐常备军部署至公国的北方边境,以防多特蒙德军南下。
野战军全灭的科隆教区元气大伤,迪特里希·申克·冯·默尔斯见此状气急攻心,于波恩小城病重。他的继任者鲁普莱希特受到紧急拥戴。他动用战时权力,勒令解散了自科隆逃出的旧内阁,任命迪特里希主教的侄子,四十一岁的温斯特·豪斯·冯·默尔斯为首相。
虽说组建了新内阁,但科隆本土与威斯特法伦飞地间的通讯已变得极为困难。两地之间隔着马克与于利希,两者都与科隆教会关系恶劣,派出的使者频繁遭遇截杀。无法得知威斯特法伦的世俗领主与修道院采邑方面对鲁普莱希特仓促接任的态度。
4月15日,多特蒙德军在卡门一带追上了罗伯特伯爵的最后一支残军,将其轻松剿灭,俘虏了罗伯特伯爵及其他三十二名克莱沃贵族。
罗贝尔放归了其中二十八名地位低微的采邑骑士,以示武德,接着习惯性地招降俘虏,果不其然,没有一个人愿意跟从于他。
马克家族在本地的统治根深蒂固,和当地贵族都有着或多或少血缘关系。最重要的是,这些贵族大多认定罗贝尔不会长留此地,当然犯不着为了他这样的过客而惹怒侍奉多年的公爵殿下。
这也是他急于全据威斯特法伦的原因,他需要一个师出有名的名义,而所谓的行宫伯爵行使监督镇压之权显然不够格。
唯有成为名副其实的威斯特伐利亚宫伯,他才有底气和西部诸侯继续掰手腕,乃至强迫他们接受失败的现实。
此时此刻,再紧急向维也纳的弗雷德里克请求一道加封的命令已是不可能。先不说弗雷德里克愿不愿意顶着帝国境内大大小小几百个诸侯的压力同意,光来回送信的时间就要几十天,局势风云变幻,不容他浪费战机。
说到名义……
站在面若寒霜的罗伯特伯爵面前,罗贝尔咬着指甲,若有所思。
哈布斯堡的皇室成员,皇位的继承者……好像还有两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