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瑞!”地上青年大声喊道,事到如今,他也不怕名字被人知道了,本来今日他就是要来搅浑水的,如今再不济也得争个鱼死网破。
苏平双目微阖,笑道:“是真的王瑞,还是说又让人假扮了名号,准备来私塾里混个毕业,然后去为非作歹啊?”
“我就是王瑞,不管你信不信,我就是!”王瑞被提及往事,紧咬着牙关,双眉倒竖。
苏平却是没被这他这语气神色影响,之前如何现在还如何,道:“你管我信不信,我就是要说,听不听是你的事,回不回答也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不过你不会真的就因为这几句话,就有点沉不住气,从而记恨我上我吧?这我需要提醒你一下,想想家里的长辈还有你的弟弟妹妹……”
“用不着你在这说三道四!”王瑞双目血红,怨气冲天,嘶喊道:“若不是我家道中落,凭你还不配与我说话,早被人乱棍打出去了!”
“是吗?那我还得谢谢你家道中落了,在这和我长篇大论,谈天说地,要不你家再落一落好了,那样说不定我们还能做个朋友?”
苏平一挑眉头,像是个市井无赖一般,不管话语有没有道理,先说了再说其他。
“你……你欺人太甚!噗!”王瑞怒火攻心,竟是有一口老血生生被逼得喷出来,他一手指着苏平,恨不能凶恶的目光将其碎尸万段。
苏平哎哟一声,皱眉自省道:“我说什么了让你火气这么大呀?好了好了,不气不气,气死了你麻烦的人是我,可别死在这边啊,以后来上私塾的人觉得多晦气不是?”
然后,这个好似这不知自己有错在哪的少年,转头望向三位学兄,然后又望向诸位学子,问道:“我说错了吗?”
“没有没有,苏兄所言,实乃我等肺腑之言!”有人在人群作揖,大笑不止。
苏平也微微俯身颔首,回敬一礼。
地面上,王瑞阻止女子又要憋不住的痛骂,勉强支撑着自己站着,喘气如牛道:“苏平!言归正传,你和你的学弟,你们两个都对不上的我的诗,只是堆词砌藻罢了!
这场诗会中的对诗,是我为魁首,你可知,这说明什么?”
“说明你想得太美。”苏平摇头叹息,啧啧开口道:“你出的那什么破诗,不工整,无内涵,用词更是无法多言。
那最多就能对你的意境了,最对那也是对,你说做官就做官,只为留名不管其他,我小学弟对他的身后之名只待世人评说,说明他是想着有朝一日穿上官服,要留下些后世也能看见的政策改变,此等宏大愿景,非常人所能及!
而我对的,是士农工商齐心协力,可创大国之力,正如此时此刻的璃月港,国盛则民安乐,民安乐国亦更盛,所以每个阶层,缺一不可!
听明白了吗?你出的诗词太烂,所以我们只能对一对意境愿景,但凡写得好点,我们也不用如此麻烦,你也别觉得我姓苏,就和那三苏有何关联。
实话告诉你,我家世代如何我也不清楚,但三代之内,面朝黄土背朝天,是活得堂堂正正,坦坦荡荡的农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