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不听,我却是不能不说,也不是为了博个苦口婆心,劝人向善的好名声,主要得向天下人证明清楚,我不会和你同流合污,免得因你而起的文人渍污,牵连到我的身上!”
青年哼了一声,眼神轻蔑,“大学士一番慷慨激昂的话语,好能收买人心,若非我心智足够坚定,恐怕就着了你的道,也被你给糊弄了!”
“我慷慨激昂了吗?”苏平咧嘴笑道:“你不会以为我只是说了你几句,我自身也跟着心境变化了吧,那你真是想多了,像你这种啊,我从七岁骂到现在,都懒得去数有几个。
另外,你不会觉得,就你三言两语,能挑拨我们在座众人吧?”
苏平所言极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是地面上的青年浑身颤栗,有些七窍生烟的兆头,至于台上少年,依旧云淡风轻,神色自若。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天底下总有些诡谲莫测之事,比如当下,即便苏平说得多么正确,还是有人为那位青年“买单”。
那人是个女子,衣着华贵,头戴金银,腰间缠了几块玉佩,走起路像颗满首饰的杆子,手脚都纤细得有些病态,面色白若纸片,似大病未愈。
那名女子,在走出人群,站到青年身旁的一刻起,便是怒目而视台上诸众,出口的言辞犀利。
“你们全是聋子还是瞎子,听不出,看不出王兄的这首诗词是何等高尚且追逐梦想极致吗?
什么名号待后入评说,为国为民为天下,你们全都只是为了哗众取宠,好拿着鸡毛当令箭去滥用职权罢了!
我王兄多么高雅的思想,胸襟心怀也是广阔得无与伦比,岂是你们这两只癞蛤蟆,还有一群空倭瓜脑袋能明悟的?!
王兄来这里,是你们莫大的荣幸……”
“够了。”地面青年开口制止。
那女子立马如蒙神恩一般,乖巧地站立在其身旁,近乎是讨好的神色,说道:“王兄,我也是为你打抱不平,我不忍看你被他们欺负嘛!”
那女子口中天下人难以与其并肩的王兄,此时眉头紧皱,沉声道:“本来你不打搅,我还能全身而退,至少落个来去自如的潇洒之名,被你这么一整倒好,全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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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正如男子的所料,本来若没有女子弄的这么一出,他们没怎么被侮辱到,也确实不能出手动手,因为有失礼数。
像是苏平刚才那样的嘲讽一场,也是最大限度了,毕竟要是真因此到手了,大可以在外头宣扬儒家学生无礼。
而若是没有动手,那便只能默默受着对方的阴阳之言,但如今不同了,有人口无遮拦的挑火在先,骂了在场所有人,那他们要动手,就怪不得他们心狠。
“小子渊”这边望向少年学兄,只见苏平摆了摆手,又轻轻摇头,立马了解对方意思,暂且按兵不动交给对方解决。
苏平还是托着那杯茶水,一手负后,淡淡说道:“阁下姓王,不知名号几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