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弯弯曲曲的红绳,在碰到吕松的瞬间,就绷直了!
师父一手拽着红绳,另一只手捏起一张火符,比在了红绳下面。
他说这红绳沾过灯油,已经粘在你身上了。
我数到三,你再赖在你兄弟身上不出来,我就点了你的天灯!
说着,师父已经喊出了“一”!
等马上要喊到三,但还没喊出声的时候,原本像是订在吕松身上的绳头,突然改了地方。
跑到了另外一张空着的病床上!
那个架势,就好像是受了气一屁股坐床上了似的……
后来,等吕松清醒过来,师父才知道,原来那个寄生胎摘除以后,他嫌丢人,就让医院处理了。
也没带回家找个正经地方埋了,更不要提招魂超度了。
你说人家本来让你吃了,在你肚子里窝窝囊囊活了四十年就够憋屈了。
结果一出来就进了垃圾桶不说,还成了黑户,无处投胎。
那人家没地儿去,可不就可着你这个兄弟折腾了么。
吕松一听也很惭愧,问我师父能不能补救。
师父让他回去准备个牌位。
把他摘除寄生瘤的日子当做他兄弟的出生八字,刻在上面。
再给他兄弟起个名儿,一块儿刻在排位上,当成亲人,每天烧香祭拜。
三年以后,等他家祖先正式接受他为家中一员,他就能去投胎了。
吕松听了立刻照办。
等到了立牌位那天,师父跟我也过去诵经引渡。
等看着那三支香顺利烧完才离开。
回去后,天气渐渐地热了起来。
我体质有些虚寒,到了夏天一直病殃殃的,不再适合生活在山里了。
跟祝老他们道别以后,师父就带我往北返。
我们那会儿的火车里没有空调,夏天坐火车简直就跟蒸桑拿没什么区别。
于是我们选择坐汽车走。
然而没想到,第一次做长途汽运,竟然就碰上了劫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