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非以满面喜色,走到床前站定,低头柔声细语。
“其实,我才来不多时,昨夜一直都是……小叠照看,天亮才回去睡觉。”
难怪梦里全是她,鼻端都是她幽幽的气息,原来她真就在身旁。
胸中突然升起千万个小太阳,暖洋洋地照着,狂喜扑面而来。
瞬间将昨日的阴霾驱散得一干二净,那些不快、郁结、烦闷、愁苦烟消云散。
柏泽不断地重复:“真的吗?叠儿真的又回来了吗?”
他一把掀开被褥,起身披件衣服就往门外急走,慌乱中差点将非以绊倒?
接连说了几声抱歉,连嗓音都在发颤。非以垂手茫然站在一旁。
容监听到屋里的声音大步走进来,硬将他拽回去,端出少有的严肃和认真。
“大少爷,慢些,稍安毋躁,浑身酒气冲天,这样去见大小姐不好。
她这会子恐正在睡觉,你就不要去打扰,先洗漱干净,用些清淡的膳食,再去也不迟。”
好像说得甚是在理,柏泽低头打量自己的身子,确实衣冠不整,迭声问:
“叠儿怎么又折回?她真的在这里陪了我一夜?她没着凉吧?”
“那当然,莫非还有假不成,你不信我,总该信非以小姐吧!”
容监咧嘴而笑,将他摁到太师椅上坐下,“大小姐好得很,你就莫要担心。”
柏泽唇角挽起一汪清寂弧度,像寒潭深水中的冷月,沉声道。
“放心,不管她做出怎样的抉择,我都接受。”
好不容易挨到晌午,估摸着小叠已经睡醒。
柏泽胡乱地收拾一番,未等人过来通报,就迫不及待地奔向斗婵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