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陛下。”夙歌随内侍进门后,上前几步便单膝跪地。
“嗯?阿卓也回来了?”皇伊贤自是明白,若非夙歌进宫,凌卓是万分不愿意回来的。
“是,末将有要事禀报,不敢怠慢。”夙歌将手中的纸卷举过头顶。
立刻有内侍接过后呈给皇伊贤。
皇伊贤打开后,看着上面虽然行文匆匆,但依旧苍劲有力的笔迹,便知这是夙歌所写,了了看了一遍,神色便沉了下来。
“你是从哪抄写的?”皇伊贤语气中透着寒意。
“回陛下,前几日夙家军西南军副帅马永年因触犯军规,被末将罚关禁闭,今日把他放出来后,发现满墙上都是血迹,末将誊写了一份,特进宫上报陛下。”夙歌沉着的回答。
“他关禁闭时可还神智清醒?为何这手稿中前言不搭后语?”皇伊贤修长的手指叩着桌案上的书稿。
“关进去时十分清醒,还与末将打赌,他能呆满五日。但今日末将再见他时,他...”夙歌略一迟疑,不确定那么血腥可怖的场景是否能和帝王如实禀报。
“他怎么了?”皇伊贤蹙眉。
“他上身乃至头部的皮肤全部被剥离搭在腰间,人没死,手指上的血肉都因为书写而磨没了,似乎很害怕什么。”夙歌尽量描述的不那么血淋淋。
皇伊贤愕然:“为何会如此?”
夙歌踌躇片刻便回答:“殿下提及的白色房间,末将想试一试,就用了声默兽的骨器用做隔绝声音,用苍鱼珠彻夜照明。因此马永年似乎是神智恍惚下....”
说起来此事确实是他鲁莽了。
没想到凌卓所提的白色房间竟然能真的使人陷入精神崩塌的地步,皇伊贤愣愣的看着夙歌,脑袋尚且有点懵:“你对此有何看法?”
见帝王并不怪罪,反而在征求他意见。夙歌想了想,方开口回答:“末将以为,殿下所提出的方法确实有着显着的成效,此方法攻人心智,远比其他处决方法都狠厉。但...”
“但什么?”皇伊贤由拿起手稿细细看着,瞟了夙歌一眼,示意他继续说。
“但皇隐白身份特殊,如若用此办法,恐会损害其神智。”夙歌捡了较轻的结果说,若是如马副帅那般可真的是比死了还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