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相经凤家军反叛一事有些锉了曾经的不可一世的傲气,内敛许多,拱手一礼回到:“臣以为,当杀,只是未免有损皇氏颜面,毒酒处决即可。”
凌卓心中叹息,若是以往的右相,必然不会这般的怀柔手段。
皇伊贤修长的手指轻叩着椅子上的龙首,沉思片刻,看向夙歌:“夙将军,朕想听听你的意见。”
众臣以意外的眼神都看向夙歌,这将军才十六岁,就算人是他捉的,他在这朝堂之上也没有开口说话的资历,能得陛下的眼,不会还是因着那位次帝殿下吧?
夙歌上前几步出列后单膝跪地,而后抱拳一礼,神情肃穆,声音沉稳有力:“回陛下,末将不知该杀不该杀,所以末将将他生擒回来交给陛下处理。”
他这话让不少文臣武将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在这说什么废话,问的是怎么处理,他在说交给陛下。
皇伊贤点了点头,刚想摆摆手让他退下。
但随即夙歌继续说道:“末将想说,在生擒皇隐白之时他宫中地牢内豢养着无数的妖兽,那些妖每日必以人肉为食,皇隐白命人捉了皇朝百姓投喂妖兽借以取乐。以及…”
夙歌极力压制着回想当时场景,内心翻涌的恶心感,继续说:“以及命一些女子与妖兽…苟合,产下妖子充做士兵,意图剑指皇朝。地牢中血流成河,尸体血块到处都是,那些女子也好百姓也罢,死相极其凄惨。”
“所以,末将不知道该不该杀,末将当时没有杀他,而是选择将他生擒带回来,就是认为末将的杀人手法太便宜了他,末将只想把他带回来让陛下决定如何杀。”夙歌一言震惊四座。
不仅仅是其中的血腥描述,更是为他让陛下选择如何杀的说法,不仅要杀,还要让他尝一尝被虐死的滋味。
众臣面上皆无再轻视夙歌的神色,这个少年名将确实厉害,心智有之,狠辣也有之。
“夙歌。”左相语气低沉的呵了一声,他也没想到自己孙儿会想以彼之身还之彼道。
若是陛下误认为他在借此报杀父之仇可就坏了。
皇伊贤垂下眼眸,看着夙歌的神色,审视着他。
凌卓轻轻叹气。
皇伊贤看向她,眼神不善,提醒她不要站队夙歌,她是帝王,不能感情用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