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大朝会。
凌卓照旧起了个大早,身着朝服在太和殿后殿遇见皇伊贤时,他正在翻着手中的奏折。
“哥哥早。”凌卓打了个招呼。
“今日难得没有迟到。”皇伊贤抬眸睨了她一眼。
“我也不是次次都迟到吧。”凌卓嘀咕。
“嗯,十有八九。”皇伊贤合上奏折,似有心事起身率先走向朝堂。
凌卓跟随其后,走至上座向下看,才发现右相已经回来了,但面容似是憔悴又苍老许多。
而今日朝堂之中难得站满了文臣武将,常年在北境和西南等地边陲的一些主要将领也都在列,其中也包括夙歌。
众人跪拜见礼后起身。
凌卓思忖这几日也没听到发生什么大事,今日怎么这般郑重。
“今日诏众卿前来主要是商议罪臣皇隐白如何处置,朕想听听各位的意见。”皇伊贤开口道。
凌卓挑眉,原来如此。
下方静寂无声,皇隐白乃是这世上唯一一个与陛下同宗同族流着同样血脉的皇亲国戚,如何处置?按罪当诛。
但被生擒,那就不太好办,毕竟当时没死,日后再下手就多少有点不顾念手足的意味。
“左相大人,您意下如何?”皇伊贤率先看向左相。意思很明确,人是你孙子抓回来的,你说该怎么办?
“老臣以为,叛党之首皇隐白毒害先帝,又搅起九年之乱,贼心不死盘踞北境打开天地结界放妖族进来屠戮,凌迟处死也不为过,但他还是陛下的二哥,仅存不多的皇氏血脉。陛下…不若圈禁吧。”左相意见十分中肯,不少文臣都附和。
皇伊贤面色沉静无波,看向右相:“爱卿你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