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原本懒洋洋地洒在徐府的青石板上,却因天边迅速聚集的乌云而变得阴沉。
徐阶,这位历经两朝风雨的首辅,站在庭院中,目光深邃,仿佛能穿透云层直视人心。
他缓缓开口,声音沉稳而有力,如同古钟敲响,震得一旁的徐瑛心头一紧。
“瑛儿,你可曾想过,这朝堂之上,谁人最有可能洞悉那日的风云变幻?”徐阶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考较,也有几分期待。
徐瑛闻言,眉头紧锁,思索片刻后,试探性地问道:“父亲是指……沈鲤,那位起居注官?”
徐阶嘴角勾起一抹赞许的微笑,点了点头:“正是此人。沈鲤虽看似淡泊名利,实则心如明镜,对宫闱秘辛了如指掌。”
徐瑛却面露难色:“可他向来守口如瓶,既不问是非,也不贪钱财,如何能从他口中探得消息?”
乌云压顶,气氛愈发凝重。徐阶却不以为意,轻笑一声,仿佛胸有成竹:“江陵(张居正)重用之人,岂会简单?不过,我徐阶纵横官场数十载,自有我的办法。”
言罢,他话锋一转,语气中透露出几分无奈与坚韧:“你大哥、二哥之事,为父自有计较。天子虽圣明,但仁德之心尚在。若真到了那一步,我便是舍了这身老骨头,也要为徐家讨个公道!”
徐瑛闻言,眼眶微红,既有对家族命运的担忧,也有对父亲坚韧不拔的敬佩。他低声问道:“那父亲,我们接下来该如何应对这变幻莫测的局势?”
徐阶突然用力拄了拄拐杖,地面发出“咚”的一声闷响,仿佛是他内心决心的宣告:“我们要做的,是摸清张居正真正的底牌。他改制之心不死,我们便要在他动手之前,洞察先机!”
说到这里,徐阶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至于张四维那老狐狸,哼,他若真的一问三不知,那我这把老骨头就陪他好好玩玩‘太极推手’!”
徐瑛被父亲的话逗得一乐,紧张的情绪瞬间缓解不少。
徐阶缓缓站起,每一步都显得沉重而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