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青州地界的祭城,向来繁华富饶,在这一片可是拔尖儿的存在。
自从中书侍郎郭锋被朝廷查抄,此事在青州激起了千层浪,他这一倒,祭城那些与他有牵连的大小官员,全都被革职查办。
没了这些贪官污吏的盘剥压榨,青州其他城的百姓也松了口气,日子渐渐安稳起来,而各城官员见此情形,也都收敛了往日的作威作福,开始学着做些利民的好事,生怕步了祭城官员的后尘。
只要拿下祭城,就如同扼住了青州的咽喉,其他小城便不足为惧,青州便算是掌控在应以安手中了。
辛允拿着从曹识那得来的钱袋,买了一匹骏马,而后快马加鞭,离开了祭城。
说来也怪。
出城时竟无人阻拦,更无人查验路引,辛允以为或许是入城时,曹识在前头开路,那些守城的人便将她这一行人的模样记在了心里,如今见她一人出城,只当是正常往来,便也未加盘问。
一路上,辛允不敢停歇。
路过茶水铺时,瞧见那歇脚的樵夫,还有渔夫,她赶忙上前询问回沧州的路途。
那樵夫放下手中的柴担,挠了挠头,操着一口粗粝的嗓音说道,“姑娘,这要是快马加鞭一刻不停,那也得三个月才能到沧州嘞。”
一旁的渔夫也附和道:“是啊,姑娘,若是绕着中州走,道儿可就远咯,怕是要五个月咧。”
三个月的路程,且不说路上是否会遭遇变故,单是马匹和人也经不住如此折腾,思量再三,她决定向南前往余州,想着到了那儿,再从水路回沧州,如此或许能快上一些。
主意既定,辛允勒紧缰绳,调转马头,向着余州的方向疾驰而去。
一路向南,直奔余州。
余州境内,河网交错纵横,河流多得像大地的脉络,当地的百姓大多以捕鱼为生,一艘艘小船在河面上往来穿梭,每当收获时节,满舱的鱼儿活蹦乱跳,一片繁忙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