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允只觉脸颊蓦地滚烫,心下慌乱,欲要起身,却被以安紧紧箍住,动弹不得。
“陛下,您吩咐的酒已送来。”福才恰于此时,领着两名太监,手捧酒壶匆匆而至,瞧见二人紧紧相贴,福才慌忙低头,不敢直视。
辛允无奈,只得任由应以安将自己锁住,羞赧之意顿生,心中又恐旁人窥见这暧昧情形,一时思绪纷杂。
应以安双眸被酒意氤氲,却仍执拗地紧锁住辛允的身形,身形微微摇晃,口齿不甚清晰地喃喃低语:“……今日坦诚之时,我未能听得心中所念,你且换作他言,再……述与我听。”
言罢,手臂微微抬起,似是想要抓住些什么,又因酒力而力不从心。
辛允心中一惊,她未曾料到应以安在这烂醉时,仍纠结之前的问答,眼眸中闪过一丝犹豫与困惑,还是轻声回应道:“陛下,我不知您所指何意,还请陛下明示。”
福才轻抬眼眸,悄然瞥见眼前这一幕:辛允双颊似火在烧,眼神中满是羞怯与惊惶欲起未起的身姿微微颤抖,双手下意识撑在身侧,似是要借力挣脱,却又不敢有太大动作,带着几分慌乱的娇弱;而应以安双眸深邃,那有力的双臂仿若铁箍,紧紧环住辛允的腰肢,将她牢牢禁锢在怀中,一只手似不经意地微微摩挲着她的后背,似在安抚,又似在宣告主权,另一只手则紧扣着她的手腕,不容她有丝毫逃脱。
二人之间,似有情意袅袅缠绕,这般浓情蜜意,几乎要将周围的空气都熏染得甜腻起来。
福才心下明了,此刻莫要做那不知趣之人,于是他微微抬手,示意身后两个太监莫要出声,蹑手蹑脚,带着人缓缓退至一旁,垂首而立。
应以安将辛允又拉近了几分,“我年少倾慕之人……”酒气混合着她身上的薰香气,萦绕在辛允鼻尖,“将往昔相识之事,尽数忘却,我……当如何?”
声音虽因醉酒而略显沙哑,却透着不容置疑的认真。
辛允听闻此言,心尖似被什么轻轻触动,她抬眸望向应以安,见其醉态中满是落寞与惆怅,那平日被威严掩盖的深情,此刻尽显。
有了前车之鉴,才有后车之师。
她略作思忖,轻声道:“陛下,情深自难忘,可人事无常,或可徐徐图之,以新忆续接旧情,往昔既美好,便有重燃之机,陛下不妨相伴于侧,再塑往昔之缘。”
应以安听着,嘴角泛起苦笑,“相伴于侧……”
说罢,她松开了手,仿佛陷入了更深的醉意与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