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少白抬头看了一眼阴沉的天空，慢悠悠道：“今日的天气确实不错，没有太阳，微风轻拂，整个人都觉得熨帖。”

听许少白这么说，岚裳只觉得更尴尬了。

“是二师兄让我来的。”岚裳默默地掏出了留影石，相当自觉地坦白了。

非寒见这状况，也疯狂点头，说道：“对对对！我也是！”

“你是当你大师兄这些年都跟小白菜打交道了？顾年会派你来？”许少白轻轻抬了抬眼皮，见非寒面色涨红，无言以对，于是许少白低头继续扒着橘子。

许少白将扒好的橘子放到非寒手里，叹了口气道：“非寒还是和以前一样不会撒谎。不扯了，和小师妹继续聊当年吧。”

岚裳松了一口气，语气同许少白一样充满了怀念，慢悠悠道：“老东西在那场诡异的大火后见你和六师弟毫发无伤，就知道你们两个天赋异禀，想收你们入他门下，但是你们凌家压根就看不上小小的玄天宗，他将你带回玄天宗，之后伙同洛家灭了你的家族。”

“以你无家可归的名头，将你收入门下，欲待你成婴后双修。可那个老东西做了太多坏事，修为流失的厉害，便将计划提前，支开了我们几个。他死都想不到洛辰溪会提前回来，未结丹的洛辰溪他都敌不过，一命呜呼。”

夜瑾儿从岚裳脸上看到了他的愤恨，甚至觉得——如果许少白他们不拦着岚裳，他极有可能把老宗主的尸体挖出来鞭尸。

“老六被整个修仙界追杀，堕了魔，或者可以说是云墨那个老狐狸拉他入伙。两人一路成长，一个成了人人惧怕的魔尊无香，一个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魔君，当年在修仙界作福作威，杀首席、斩北境侯，所作所为皆被诟病。”

“所谓正派之人，无法忍受魔族压过他们一头，在你被关禁闭时发起来一场除魔大会，那时的我在思过崖。”许少白想起那十年，就觉得自己后背隐隐作痛。

“那时候的我在碰瓷。”非寒嗫嚅一阵，最后说出了口。

岚裳抬手戳了戳留影石，感受到许少白和非寒的目光抬头笑道：“我闭关了。”

听了他们发言的夜瑾儿，觉得这个任务大概是因为自己上辈子做了什么孽，才受到了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