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少白当了那么多年的宗主,自然是有些淡定在身上的。
对于夜瑾儿从云海宗回来就直奔到自己的院子的行为,一点也不惊讶,甚至还有种早预料的表情。
“大师兄知道我为何要来?”
她没和他客气,直接坐在他身旁的石凳上。
“我早先就跟洛辰溪那个坑货说过,纸是包不住住火的。但他这人轴的很,偏不听我的话,非要将你的记忆给封印掉。以至于两个有情人见面不识,刀剑相向。”
许少白打了个哈欠,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一本小册子,扔到了桌子上,没有书名。纸质泛黄,一眼就能看出年代久远。
夜瑾儿:“……”
她并不能理解许少白的意思,只静静地盯着他,许少白作为一宗之主被盯的头皮发麻,最终叹了一口气。
“这册子是那个老六留下来的,生怕我照顾不好你,硬生生写了一本书。”许少白想到那个老六又心酸又痛苦,“他人都没了,还留给我这么多的痛苦。老六是这件事情的主导者,我和你其他师兄都是参与者。”
早就知道过去的夜瑾儿冷漠地点了点头,吓得许少白从躺椅上坐了起来,差点以为夜瑾儿下一秒就要暴走,好在夜瑾儿是真的冷静。
“我和其他人都知道瞒着你不好,但那老东西对你的影响太大了,以至于经历过那件事你就不愿意同旁的人交流。”许少白目光悠远回忆起过去,“那时候的年年,急的天天在我们面前哭;岚裳比较冲动,差点带着小白菜杀进首席的房间,好在无情冷静,拿着红绳将她绑了;非寒仗着力气大,拆了老东西的房间,我现在住的是重新建造的……”
夜瑾儿从昭雪的记忆里看到过,那时候非寒一个人重修房子,首席长老的狗腿子坐在树荫下喝着凉茶监督非寒。
“那边两个,别拿着留影石蹲在树上了,也下来坐坐吧,然后向小师妹表明心迹。”许少白觉得只有自己一个人下水不行,硬生生将树上的非寒和岚裳也叫了下来。
非寒和岚裳尴尬地从树上下来,一个尴尬地笑着,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一个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说了句“今天的天气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