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关皇子犯案，可不是他一个顺天府尹能处理得了的，还是赶紧交出去为妙。

之后皇帝发话让三司会审，另外还有晋王以及和南王关系好的七皇子一起监督。

审问过程中，不断有人跪着过来送各种南王手下横行霸道的证据。

嗯，皇子嘛，身份在那儿呢，想要什么东西，不用他自己出面，就有诸多想要讨好他的人主动送上门来。

直到有人领着一个孩子进入公堂，而那孩子从胸前的布包里拿出一个和顾家地底下挖出来身穿血衣的巫蛊娃娃一模一样的娃娃进入公堂时，南王才变了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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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南王手下曾经去乡下某个木匠那里定做过一个木头娃娃，那木头娃娃就是从顾家地底下挖出来披着血衣的巫蛊娃娃。

事后，木匠一家都被灭口了，只留一个八岁的孩子藏在床底下才活下来。

这孩子早慧，听见了那些黑衣人的对话。

“都杀完了吗？”

“杀完了。”

“老木匠做的木头娃娃都毁了吗？”

“都毁了。”

“那就好，千万别留下后患查到爷身上来。”

“顾家好歹是爷的岳家，爷这么做是不是不妥当？”

“有什么不妥当的？顾家人不肯给爷助力，自然留不得。”

小红觉得这就是反派死于话多的典型，你说你灭口就灭口得了，还非得聊天，这一聊天就让个孩子听着了吧，这孩子还早慧。

现在可不就悲剧了。

小红不清楚原身在顾书雪没重生的那辈子是怎么给顾家人翻案的，但肯定不能按照顾书雪知道的剧情走。

那傻逼被爱冲昏了头，估计把原身上辈子如何为顾家人翻案都告诉了南王，小红自然不能再按照老一套走。

但不管按照哪一套走，无非就是从源头查起。

小红从南王亲信嘴中得知巫蛊娃娃的来源，撒出去老多小纸人去找线索，找到了在山中生活的一个野孩子。

村里人一提到那孩子都唉声叹气的，但没有人愿意细说。

但晚上睡觉的时候，有不少人会跟枕边人咬耳朵，小纸人这时候就起了大作用，也就知道了那叫小石头的孩子的来历。

小红亲自去找到了那孩子，那孩子一开始不愿意说话，应该是亲人被杀的画面刺激了他，让他说不出话来。

小红分出一缕灵识进入了那孩子的梦中。

梦中一片一片全是血，他就那么躺在床底最里面，外边是哥哥僵硬的身体挡着他，哥哥一只手到死都捂着他的嘴巴，他才能憋住没哭出声音。

接着就是几个黑衣人来回翻找的动作以及那一番对话。

为了让这孩子能顺当复述出这对话，小红还想着对他进行梦中和现实中相结合同时心理疏导。

谁知道她只在这孩子第一次梦中进行过一次开解后，第二天就恢复了正常，而且准确地把那天看到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姐姐，我不敢开口是因为我知道在没有人能帮我报仇前说出这些，自己也会跟着丧命，那样就没有人能帮我给家人报仇了。”说到这里，他眼中满是泪水，最后又道：“对了，他们每个人手腕处还有一个奇怪的刺青图案。”

刺青在这时代一般是犯了罪的人往脸上刺字，代表这人有罪。

当然一些神秘组织的人也会给手下刺字，不过都刺字不显眼的地方。

据原身所知的不少贵族都养着类似死士这样的人，这些死士身上大都刺着只有贵族们才知道标记。

当然，他们豢养死士的数量有限，顶多不会超过五十个。

死士培养起来也不比皇家暗卫容易，朝廷也不会允许你养那么多。

如果被皇帝的暗卫查出来你家养得太多，就等着被清算吧。

皇子府里的暗卫一般都是皇帝赐的，如果皇子们嫌人少，自己可以培养十几二十个，只要不造反，不刺杀皇帝，皇帝一般都不会管。

但如果皇帝遇到刺杀，那谁家养了暗卫，死士，就是皇家暗卫的重点关注对象。

嗯，这个朝代的皇家暗卫多到令人发指，皇帝手里甚至有一块专门管理暗卫们的虎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