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女不就是嫁了个城里人,有什么了不起的。
话又说回来,这求人还是要有个求人的态度。
大伯母面上挂着奉承的笑,“弟妹,我这日子过得艰难,你又不是不知道,偏偏这越渴越吃盐,昨晚啊你大哥,下梯子时,把脚崴了,疼得直叫唤,那脚肿的跟个紫萝卜似的,我想着他这脚肯定折了,带着他去趟县里的医院,让医生瞧一瞧,我们一家也好安心。”
刘桂芳直截了当的问,“来借钱!”
大伯母眼含着泪花,一脸忧愁的点点头。
同为女人看了她那副可怜的样,免不得在心里,动那恻隐之心。
但一想到她以前那股绝情的嘴脸。
刚软下的心,又变坚硬了。
哭穷说道,“大嫂,我家也不富裕呀,晓海也大了,过两年也该说门亲事了,我这一个汗珠子摔八瓣,还不知道猴年马月把这彩礼钱给凑齐呢,你也不想看着你侄子打光棍子吧。”
说了那么多,就是下定主意,不借呗。
大伯母做小伏低脸,唰得一下就变了。
变得没有那么多耐心。
“弟妹,我借的也不多,20就成,我保证年底一定给你。晓棠今天回来了,你没有,她嫁进城里男人又是当兵的,这20块对她来说不叫个事,晓棠,晓棠啊。”
大伯母彻底放下了自尊,不顾刘桂芳的阻拦,推开门进了阮晓棠的屋子。
“晓棠,晓棠,人,怎么不在屋里,去哪了。”
刘桂芳找了一圈都没有发现她的人影。
心里也纳闷一转眼的功夫她去哪里了。
“可能出去了找晓海了吧。”
大伯母依旧不死心,挺大个活人还能凭空在屋里消失不成。
打开身后的衣柜,脑袋探进去,愣是没找到。
嘿,斜了门了。
“她真不在屋里,我家晓棠不是那种小气的姑娘。”
算计彻底落空,大伯母也不好意思多停留。
“既然她不在,我就再去其他家试试吧。我的老阮命怎么那么苦!”
大伯母抹着眼泪出了屋。
刘桂芳送走大伯母,一转身,就瞧见阮晓棠。
吓得她一激灵,问,“你怎么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