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赶着把她推了出来。
无论她活多大岁数,只要有妈在一天,她在自己面前永远都是个孩子。
刘桂芳一边烧着火,一边拉着家常。
说,“你那个堂妹阮晓梅,这才结婚几个月呀,就和一个南方来的倒爷勾搭在一起,就在前几天夹着包把那傻子家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卷走了,和那倒爷,跑了。”
阮晓棠一听来了兴趣,把苹果放在枕头边。
支着下巴问,“我大伯家,是不是又该炸了!”
"都炸翻天了,你以为那赤脚医生在这十里八乡这么多年是吃素呀,找了一帮地痞流氓,把你大伯家围的水泄不通,逼问他们老两口子,阮晓梅的下落,和那些值钱物件的去向。”
“最后,怎么处理的?”
“还能怎么处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大伯母家被洗劫了一空,就连鸡笼里的两只下蛋老母鸡都没有放过。日子过的艰难,就连下锅的米都没有,昨天在我这借走一斤棒子渣,拿回去填肚子了,唉,真惨!”
阮晓棠可不同情她们一家。
日子过得今天这副惨兮兮的样,全都是他们当初自己作的。
谁让他们把自己的女儿当成母猪一样,捆上牛车,当牲口卖。
自作自受,活该!
“晓海,怎么还不回来。”
“他去镇上卖兔毛了,回来早不了。饭熟了,我们就先吃,给他留出一些就好了。”
刘桂芳手脚麻利把那条三斤重的大鲤鱼下了锅,调好汤汁,盖上锅盖慢火熬着。
盆子里揉着面团。
今天她要做,晓棠最爱吃的鱼锅粘卷子。
“弟妹在家呢,做的什么饭,真是香呀,锅里炖的是鱼吗?”
大伯母跟长了个狗鼻子似的,闻着味就来了。
佝偻个腰,站在厨房门口,闻着香味,直吧嗒嘴。
刘桂芳很不欢迎她,她一来准没有好事。
心里指不定盘算着什么小九九。
“对呀,我城里的闺女回来了,带了一条鱼,想吃我的铁锅炖鱼。大嫂,这都饭点了,你找我有什么打紧的事吗?”
刘桂芳弯着腰拿着抹布在锅台上擦着水汽凝结的水珠。
一点都没有请她进门的意思。
大伯母一身别扭的站在门口,要不是为了一口吃的,她才不会站在门口像条哈巴狗一样,低三下四的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