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附议!”工科给事中突然出班,“去岁冬北境军饷亏空三十万两,恰与顾长风经手的漕运账目……”

顾忠的蟠龙杖在殿砖上砸出闷响:“黄口小儿!老夫镇守雁门关时,你父亲还在给凸鼻沟的鞑子喂马!”

“好个镇守雁门关!”江瑾安的声音冷冽如冰,打破了殿内的喧嚣。

蟒袍玉带的身影自殿外踏着晨光而来,他手持一封密信,上面赫然盖着定国公府的印章,“这是从北境截获的密信,上面详细记录了定国公府与北境的交易。

定国公府签发通关文牒,生铁八车,持牒者乃顾府家将顾平。接应人——

北境左贤王亲卫队长,拓跋烈。”

顾忠脸色骤变,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竟无言以对。

密信尾页的印鉴再熟悉不过。

那还是长风十六岁生辰时,他亲手刻的世子印。

龙椅上的惠帝轻叩扶手,十二旒白玉珠随着动作轻晃:“顾卿,这印鉴,可是你府上私章?”

顾忠抬头望向龙椅上模糊的身影,晨光透过九龙藻井在惠帝冕旒上投下细碎光斑,让他看不清惠帝的神情。

死寂中,江瑾安突然轻嗤:“国公爷可要验看印泥?”

定国公府的印泥,用料十分特殊,用的是顾家姐妹们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