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留着?”裴乐之嘴角噙着嘲讽的笑意,“不过你我无名无实,不知义兄在要求什么?”
糟糕。
不知是什么时候,也不知是谁先逼近,更不知是谁的推拉所致,剑拔弩张的两个人就这么一齐跌倒在了榻上。
这场景似曾相识,裴乐之有些恍惚。
丹枞的腰仍然弓着,整个人不省事似的低头埋在裴乐之怀里,闷不吭声。
“义兄这是在干什么?我们可是兄妹。”裴乐之伸手点了点,准确无误地按上怀中人腰窝,“夜色深重,义兄可不应该这样出现在我的房中。”
丹枞的呼吸更热了些,他无意识间张口微微喘道:“不要这样……对不起,对不起,原谅我。”下一刻,他猛地抬头,亲了过来,眼角带泪,“我也不知道怎么办,要了我吧……要了我。”
“……”裴乐之本以为自己会推开的,至少也轻轻呼上一巴掌,但她只是掐住面前人的下巴,力道重了些,掐出指印,吻了过去。
好半晌,屋内只有情动的喘息。
“我本来是想呼你一巴掌的,可到现在也还是舍不得。义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一会儿要当淡泊名利的外室,一会儿又口口声声说连一生一世一双人也不希冀。告诉我,你是不是也不明白你想要什么?”
“你。我只想要你。”丹枞伸手,去环裴乐之的腰。他偏头,蜷缩着,将自己跟裴乐之贴得更紧,“都是我的错,不声不响,总是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