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常举起手伸出食指,边摇边说:“别说是你了,陛下我都不会说的。你就当迟暮是个凭空出现的人!”
“那么神秘?白无常,你可不要做傻事啊!”
“行了行了,我自己做事自己清楚,别像个老妈子似的,一直在我耳边碎碎念!”
司空杏林也不再多问,白无常已经喝了药,自己也出了院子。
这些日子,白无常很少在太傅府。而迟暮没有白无常命令也不敢随意出府。
但好在太傅府很大,有许多地方可以供迟暮消遣。再加上,还有一个弟弟每日一直黏着自己。
有时候他在远处盯着自己;有时候他跟在自己屁股后边;也有时候他跑到自己身前,可每次都会被自己吓跑。
迟暮有时候觉得这孩子真有意思,明明想要接近自己,可每次自己靠近时都狼狈的逃开。
这一日,迟暮在院子里晒着太阳。他闭着双眼,但他能感受到有一个小东西正小心翼翼的接近他。当他来到自己身前时,迟暮突然睁眼,一把抓住了他。
岁桃简直被吓到了,他无措的看着迟暮,双眼之中充满了紧张。
迟暮把他抱到自己身前,疑惑的盯着他,似乎想要问他到底要做什么?
只见岁桃从身后掏出了一串糖葫芦,递给了迟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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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生活在太傅府里,迟暮其实一直都在观察着岁桃。
他发现,岁桃最爱吃的就是糖葫芦了,还记得之前司空杏林想要抢岁桃的糖葫芦,也被他死死的护着,没有松手。
而现在,岁桃把自己最爱的糖葫芦给了自己,这个行为在迟暮眼中就如别人将自己最宝贵的东西给了自己,他暖心不已。
他接过岁桃手中的糖葫芦,在岁桃的注视下咬下了一口。
二人都没有说话,但现在他们都心照不宣,从今日起,一种莫名的关系便这样培养了起来。
后来,迟暮与岁桃便一直在一起,连司空杏林也好奇这两人究竟是怎么突然关系变那么好的。
直到某一天,白无常单独把迟暮带出了府。
马车上,迟暮不知道白无常究竟要带自己去哪。但是他现在紧张不安,双手握的很紧。
下马车前,白无常递给了他一个面具,示意他戴上。
迟暮明白,白无常让他活下来,必定花费了很大的力气。或许,在自己的案例上,自己也许就是个死人了。
他戴着面具下了马车,没曾想来的地方既然是当时他准备赴死的那个刑场。
可是现在,刑场上的人不再是他,而是那个恶心不已的县令。看着县令惊恐求饶的样子,迟暮内心狂躁不已,他恨不得上去亲手杀掉他。
可是他答应过白无常,一切都听从白无常的命令,自己不再生事。
随后他亲眼看着县令尸首分离,血液飞溅,流了一地。
他不知道白无常究竟用了什么办法,但现如今自己仇人已死,就算白无常利用他他也没有怨言。
可是当他亲手收到白无常为他打造的一把横刀时,当他被白无常带到陛下殿前承认自己的职位时,当他第一次对岁桃说话时,他明白,白无常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他发誓,这一辈子都跟着白无常。
……
“这便是后面所发生的一切,迟暮的事便是如此。”
诸葛璟明摇头叹息,这世间到底还有什么事是没有见过的啊!
他恍惚,他感叹,他惋惜不已。
“迟暮侍卫真正应该庆幸,他遇见了你,白太傅!是你,给了他一次与天争的机会。”
白无常却摇摇头,语重心长道:“这才是他的命数。”
诸葛璟明抬起头,对上了白无常深邃的眼眸。这一段话,深深刺进了诸葛璟明的内心。
“太傅,我有些好奇,你是如何更改迟暮侍卫的案例的?”
“有人帮了我,所以我才能那么容易的把迟暮带在身边。”
诸葛璟明心里不禁紧张起来,他貌似猜到了了那人是谁了。
“前任大理寺少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