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掌柜,今日的药材关系重大,卖给你的铺子也是本县最后做的决定,倒不想他陈家胆子如此之大。”
孟若水没想到这批药材还是县令亲自发的,可陈林的心思还是得先弄清楚,“大人,他既然是独自来的,便不可能是想把大量的药材偷出去,说不定是本着玉石俱焚的心思。”
张县令点点头,衙差再次动手,从陈林身上搜出了火石,和三竹筒火油,外带一把匕首。
焦景然挑眉,还真是打算放火啊?
张县令看着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怒气翻涌,那样无私又温和的人怎么生出这么个不争气的东西,“带回去!”
包掌柜没来得及问张大人怎么来得这么快,见他急着破案,而且妻子和女儿也寻了出来,决定改日再正式登门去了解,今晚先把发生的事和她们解释一下。
孟若水和焦景然送张县令一行出门,顺便自己也差不多该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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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人,你是不是有话要说?”张县令从刚才起,时而飘来的视线太明显,让孟若水实在不好装看不见。
张县令摸摸鼻子,“咳,今日的信纸,是焦娘子写的?”
孟若水愣了愣,信纸?大概是孟婆替她报信用的纸条吧,认了下来。
“是,怎么了?”
孟若水接过张县令递来的纸条,翻开一看,第一次有了掐死孟婆的念头。
纯白的纸上,血红的“快来救命”四个大字妞妞捏捏地铺满,右下角标注上了包掌柜的店铺地址。
不像求救,倒像是诅咒。
也是张县令量大才没治她的罪。
“抱,抱歉,事出突然,手边只有朱砂,写完以后随便找了个路人替我送去了衙门,没注意写成了什么样,还望大人海涵。”孟若水咬着牙磕磕巴巴地解释,还偷偷瞪向一旁表情无辜的孟婆。
张县令也不太自在,天知道这张跟血书一样的东西大晚上飘飘悠悠地飞过来贴他脸上的时候,他差点吓得尿裤子。
大概注意力都在这诡异的信纸上,至于孟若水口中送信的路人,他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无碍,你也不是故意的,只是,没有墨的话,碳笔也可以写字的。”
他一把年纪了,可经不起第二次这样容易费裤子的深夜报案了。
孟若水硬着头皮送走县令,捂脸,孟姓鬼差在某些方面真的是一点成长都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