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中后脑勺。
说好的卸胳膊呢?
焦景然回身见包掌柜还停在原地呆呆得看着他,手指悬在半空,滑滑稽稽的。
“拿绳子去呀,我敲得轻,大概一会儿就能醒。”
轻?
包掌柜嘴角抽抽,哪里轻?
刚刚那一声“砰”,简直震天响!他都怀疑地上这个还救不救得活。
不会已经没气了吧?
纵有满肚子的怀疑,还是乖乖从仓库里的板车上拿来了他固定药罐子的绳子。
焦景然接过,在手上转了两个圈,就熟练地把人五花大绑了,还系上了个挣不开的死扣。
“不愧是猎户,这手法都能传家了。”包掌柜感叹,动作快得他都没看清。
焦景然煞有其事地摇摇头,“那可不行,我娘子不许我做危险的工作了。”
语气里的自豪感让包掌柜想用手里的药杵子敲掉他大牙。
还不许你做危险工作!不许你现在抓贼怎么打头阵呢?
嘁,都沦为他的肉盾了,得意什么呢!
听到声响的孟若水冲了进来,后头还带着脸色怪怪的张县令。
包掌柜觉得这世界玄幻了,焦老弟今天特别欠也就罢了,怎么县令都亲自来他家抓贼了?
“这就是贼人?去确认下身份。”
衙差得令,过去掰过那张面向地面的脸,仔细看了两眼,又摸了摸下颚等地方,“回大人,的确是陈家陈林。”
说完,一松手,又给扔了回去。
“真是给陈兄丢人。”
孟若水看了一眼说这话的张县令,他口中的陈兄,明显不是现在的陈掌柜,应当是已故的原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