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合着问道,“哪里奇怪?”
孟若水撅起嘴,“不想笑还要笑,难看死了。”
焦景然没料到她的洞察力这么敏锐,摸摸她的头,“放心,夫君不信她的。”
那些假忠诚的鬼话,他又不是没听过,当年母妃死后,他跟在母后身边,什么牛鬼蛇神没见过,要不是母后护着,教他韬光养晦、教他厚积薄发、教他虚与委蛇,他怕早就被生吞活吃了。
。
杏太妃回了自己的宫里,桂友被带走,内务府指派了另外的内侍总管接替,还没过夜呢,上上下下的宫人都已经被拿捏住了。
她有气无处撒,又怕风吹草动传到皇上耳朵里,只能独自闷在寝殿里,连晚饭都没吃,随便咬了几口糕点。
她想到了许久未见的孟若水,今天的她,气质完全不同了。
以前的她小心谨慎、敏感自制,今日却并非如此,虽然只短短地抬了一次眼,可那双眼眸里有干净张扬,有信任灵动,唯独没有了过去的影子。
一个人的语气、动作、习惯都可以刻意伪装,但身上散发的气质,很难改变。
莫非,是真的伤了脑袋,失忆痴傻了?
但一般的痴儿,不是眼神浑浊,笨笨呆呆的吗?
孟若水虽没有开口说话,但动作神情皆与正常人无异,这又如何解释呢?
杏太妃将今日皇上的态度,和孟若水的反常一同让人去定王府和丞相府传了话。
单黎接到消息,越发迫不及待地想要进宫一探究竟。
上次见面的计划没有成功,单丞相对他已经有了不满。他直觉里面有猫腻,宫里拦着不让孟若水与将军府见面,绝对有问题。
单黎心里唾弃着,什么蠢太妃,不仅没能成功让皇上起疑,更是连孟若水真傻假傻都弄不清楚,也难怪定王的计划到现在还没什么起色,跟着这样没本事的母妃,从小能耳濡目染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他有信心,只要他亲自出马,一定能搞清真相,找到突破口,在定王面前狠狠挣一回脸,也会当之无愧成为他大业成就后的第一功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