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斯樾不乐意了。方才通知程榆汌他结婚的喜讯,他敬他为程家的一家之长,此刻,那是一点都不想尊敬了。
程斯樾警告道:“你再说她一句,试试?结婚是我起的头,是我强求的。她不同意,我就强迫她。至于合不合规矩,你把户口本拿出来,让大家看看。”
“行,既然你不怕丢脸,”程榆汌说,“老赵,你去拿户口本!”
“……”
程斯檐眼皮直跳。
他的耳朵只接收到几个关键词:强求、强迫。
“强强”联合。
他弟弟,果然牲口不如。
他甚至能想象出小姑娘丧着一张脸,红着眼睛挣扎的模样。
程桃不嫌事大,火上浇油:“爸,四弟又不是第一天做出格的事了。当年二哥把丧门星送走,四弟回来打了二哥一顿。二哥的尾椎骨怎么断的?不就是四弟踢断的?”
“还有呢,”程桃继续,“幸亏二哥已经有了程堂,不然就要绝后啦!四弟那一脚,把二哥的性/功能都踢障碍啦!”
“……”
场面悄寂,落针可闻。
敞开的大门,程析黑着脸走进来。
所有佣人垂下眼,视线落在程析裤子拉链的位置,众人秒变盯裆猫。
程桃的眼睛遽然对上程析递来的眼刀,瞬间噤声。
“唷,假岳丈来了。”程斯樾再次震惊全场。
“……”
程斯檐脑壳儿疼。
“既然你们都说我老婆还是程家人,”程斯樾大喇喇的,“那我二哥(程析),可不就是我岳父吗?我高低得喊您一声‘爸’。”
程析拳头更硬了。
“当初收养程墨,不就是因为风场死了一名风机维修员(程墨的亲生父亲)吗?程家想堵住悠悠众口,才做出收养的决定。既然要做戏,麻烦做全套。中途把她送走,把她赶出国…你们所谓的收养,就是养大她,再抛弃她?”
程斯樾掷地有声,丝毫不惧。
“既然程家不要她了,我要她。想必程墨的父亲泉下有知,他老人家一定会觉得欣慰的。至于你们这些垃圾玩意儿怎么想,我不在意。”
大哥程斯檐坐不住了。
他什么时候,成了弟弟嘴里的“垃圾玩意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