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失了耐心,笃,笃,笃,敲了三下桌子,“她在哪。”
男人听着声音不大,却带着十足的威慑力。
周墨只好老实交代,“我前几日在锦溪镇见过叶娘子一面,还有他表哥。”
宋南死寂的眸底,突然闪过一抹幽光,明灭不定,“表哥?”
他当初查过叶央的底,她那些所谓的表哥在她娘去世后再无来往,且不在白鹿县,更别说有多深厚的亲缘。
“对,叶娘子和她表哥在一起。”
宋南收紧指节直至泛白,眼中蒙上一片阴翳,阴冷至极,“所谓的表哥,是否佩戴耳坠。”
周墨想了想,眼皮一睁,笃定的说,“对,长的挺俊的,是个会功夫的。”
随身佩刀的人不是武将就是会耍功夫。
宋南胸腔猛地起伏,一股腥气直冲喉咙。
沈珏。
夜晚的宋府,半弯惨淡的凉月映在天上,有点儿凄凉。
修竹觉得这冷月和自家主子挺相称,光是一个背影就让人感到莫名的寒凉,夫人在的时候还有些人味。
自从夫人不在,这主屋内夜晚就没有点过烛灯,主子每日从书房回屋后直接歇息,也不知天下男人是不是都这样,没有妻子的男人这样苦。
若是这样,他以后不打算成亲。
“主子,今日宫中探子回报,沈珏虽不如以前那样频繁出现在太后寝宫,但次数也不再少,京城到锦溪镇来回需两日,这事的确有些奇怪。”
男人狭长的眸子微垂,盖住了月光映衬的光芒,眸底渗出一抹冷意,“我的确小看他了,不止将太后玩弄于股掌,更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