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大人想问什么可直说,不必铺垫这么多。”
“大庆殿,为何会出现三字?”
“事先用麻油在门板上写好,每天重复,直至麻油浸到门板之内,烧焦之后麻油本身的痕迹会被抹去,但一旦撒上胡麻,胡麻便会被油脂粘住。”
“竟然是这样……可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准备的?”
大庆殿一年可能也用不到一次,找机会在其上写字倒不困难,难的是所需要的时间。
“自然是在用得到的时候。”
“……”说了跟没说一样,不过他关心的也不仅仅是这个,“那普济大师?”
“卢大人,”顾北柠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恍惚间,竟然有几分像六殿下,“有些事情还是不要知道太多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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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裕宣悻悻然的低头喝了口茶,心中却按捺不住浮想联翩,这位顾姑娘还真是手眼通天啊。
“如此一来,三殿下一党,便不堪一击了。”
“此时庆功,为时过早。”
“利用祭天大典生事,结党营私,谋害皇室,诬陷皇子,弃黎民百姓、国之气运于不顾,致使上天示警,如此大的罪名,罄竹难书,难道他还能逃出生天不成?”
如果没有顾北柠,那此时此刻,这就是澹台衍背的罪名。
“你知道始作俑者究竟是三殿下还是六殿下,最大的区别在哪里吗?”
“这……都是皇子,都是党争之祸,”卢裕宣百思不得其解,“还请姑娘赐教。”
“于六殿下,是谋害皇室;于三殿下,是谋害生母。”
窗外突然起了风,未关紧的木窗砰一声被吹开,一声凄厉的猫叫传来,一道黑影一闪而过。
顾北柠起身走到窗前,夜晚渗着凉意的风穿过她,夜凉如水,成为她眼中散不开的寒意。
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一个被所有人忽视的事实。
天下人都知道祭天大典晕倒的是太子殿下和皇后娘娘,可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党争之上时,谋害生母如此违背伦理纲常的恶行,反倒被忽视了。
所以,三皇子澹台境不能是罪魁祸首,不然澹台皇族再也无颜面对天下人。
“可如此一来,我们做的岂不是无用功?”
“党同伐异本就万分凶险,化险为夷,也只是将脱轨的局势扭转而已,想要在此之上进一步谋得利益,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卢大人,在一切盖棺定论之前,不可掉以轻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