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澹台衍还点了点头,看起来甚是满意:“阿柠的法子,极好。”
范秩捏了捏眉心,突然觉得头痛得紧。
……
澹台衍一行五人住进了永州驿站,不多时,云旗从驿站中离开,再一次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次日一早,云旗带着一队全幅武装的永安军回到了驿站。
云旗带回来的人并不多,没有超过百人,之所以能将这百名将士借调至此,其实是以“永州境内灾民动乱,为保护六殿下安危”为名。
但有了这一百名全副武装的永安军,便足以让澹台衍唱一出狐假虎威的大戏了。
……
今天虽是大年初一,但永州城内不见分毫新年伊始的崭新气象,处处散发着颓废破败的陈旧气息。
澹台衍在一百名将士的护卫下,招摇过市,战马的铁蹄踏过街道,铁胄盔甲在冬日清冷的阳光下折射出令人胆寒的光芒。
家家户户的百姓都从门缝中探出脑袋暗中观察,误以为这是朝廷派来清剿叛军的军队。
一时间,永州城内人心惶惶。
军队在刺史府前列队展开,澹台衍挥挥手,命人前去叫门。
……
孙寿接到消息时,正在用早膳,他是一个极重规矩的人,恪守程朱理学,以近乎刻板的严苛规定要求自己。
几时入睡,几时起床,几时用膳,都有极其严格的规矩。
“大人,大人不好了。”师爷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面色惊恐。
孙寿仍在不紧不慢地用着早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他,对他的慌张失措,恍若未闻。
师爷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得按捺住性子,焦灼地在一旁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