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我随行,我身上有你的气息。若无缘故,你不会跟在我身边。会到我身边,必然是有所求。
能令你有所求,不外乎此类。
实,无需多言。”
桺二爷是个聪明人,在他出现的那一刻就已经知晓了他的来意。
而这人做事,不动声色。
却办的,滴水不漏。
是个,难缠的人物。
但红寡妇可不管这些,她只想要桺二爷一个答复一个态度。
这瓶药,就是他的答案。
念头转动的一瞬,她甚是愉悦。
道:“你倒是实诚。”
什么话都敢说,哼……说也说的也够直白。
却不料她话音刚落,那边素鹤就开口赶人。
“东西已经给了你,你我也是时候分道扬镳了。”
饶是她面皮厚,也有几分恼怒。
阴阳怪气道:“呵呵呵……原来,百里公子也是会过河拆桥的。”
接着,笑声连连。
清清冷冷,没什么温度。
透过那重重雨帘,意有所指。
道:“怎么,百里公子是怕我纠缠不清?
还是,你愿意放下了?”
素鹤岂不知其意,侧眸回身。
道:“素鹤此去无生路,红座确定要同往?”
闻言,红寡妇立马变了脸。
道:“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要死是你的事,老娘做甚要与你陪葬?”
说着,就要走。
忽的,她扭身回眸。
小主,
道:“看在你帮我带出这东西的份上,我可以再送你一个消息。”
“是吗?”
“浥轻尘出来之后,以秘法给照红妆递了消息。她要忘忧停止对宗门那边的戕害,从而让菰家投毒制药这份罪名彻底扣死。”
“你是如何知晓?”
闻言,她眉梢微挑。
道:“这人和照红妆说什么,本座自然不得而知。可若是照红妆和忘忧说,那就另当别论。
怎么说,本座也算当初的缔造者。”
说罢,眸光流转。
若有意似无意瞥了他一眼,随后把着雨伞,摇身消失在雨中。
送走她,素鹤兀自一步一泥泞的走着。
忘忧停了,便说明她急了。
她急了,自己该加紧才是。
宗门有休门和春秋翰墨顶着,出不了大的乱子。
倒是王城这边,需得用意。
说起来,他应该称休门为禅门才是。
奈何,习惯了。
惯了……
如是,思索着。
一个念头,人已到了王城。
不同别人的慌乱,他挑了一处高楼,足下轻点,便轻飘飘上到了最高,望着监察天司的方向,大火冲天。
这场火,很大。
水泼不进,雨浇不透。
眼看着一个个身影,在火海里扑腾求救,却无一人动容。
任凭叫声,凄厉冠绝。
响彻王城,刺穿云霄。
然,事情。
来的快,起的怪。
是以,众说纷纭。
说法最多的,就是监察天司这些年亏心事,丧尽天良的,做的太多。
因此,惹得上天震怒。
所以,降下天罚。
要不,怎么雷电也长了眼睛?
专挑那作恶的,干坏事的劈。
要说为什么都不救人,估摸着大伙儿都会说救什么救?全劈才好,劈死就干净了,不然睡觉都睡不踏实。
这大火还烧着,就有人往里丢炮仗以示庆祝。还有人唯恐里面的人不死,回去拖了几桶油,抱了几捆火药,隔着墙,全都丢了进去。
一时间,地动山摇。
大火,烧的更旺。
里面的,哭爹喊娘。
外面的,拍手称快。
就是这么一幕,说尽人性二字。
他们往里丢油桶的有,丢干柴的也有,丢什么的都有,啥也没有,大风也要助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