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值,不值。”
“是吗?”
浥轻尘眸光微侧,道:“我如果不答应呢?”
须知,有他在手,这副身体才好用。
那些个正义之士,才好用。
都给你,我不是自曝与天下?
告诉世上我是假的,他素鹤是青白的,你觉得我有这么蠢?
“你会答应。”
“为何?”
“因为你不蠢。”
“我怎么听着这不像是好话?”
“好话坏话要看听得人怎么听,我老头子当日是带走一枝春元神不假,可不也侧面助了楼主一臂?
须知一枝春如果强行介入此事,那她背后那个人必然也不会坐视不理。
一个一枝春楼主可以不介意,那再加上她背后的人呢?”
我虽坏了阁下的事,不也帮了阁下一把?
“那又如何?”
“不如何。
楼主卖老朽一分面子不亏,栖圣君与邀月峰这班人对你并不大用,只不过用来骗骗那些蠢货。
而你不是浥轻尘的秘密,与别人是与老朽并非是。
这点消息与老朽并无大用,而老朽讨保栖圣君等人无非是看故人的面。
想来,对楼主也无甚不可。
再者,假的终有揭穿的一天。
与其倒时候刀戟加身还要言语逼命,倒不如将这过去丢得一截是一截,免叫日后所累。
楼主说,是不是这个理?”
“如此说,我还得感谢阁下替我着想咯?”
“可也不可。”
“呵呵呵,是吗?”
“当然。”
说罢,他煞有其事点了点。
然后招回葫芦放手上提着,再将剑与风、火、雷、水,齐齐逼退了些许。
没了照红妆的一缕分神,那劳什子峭壁深渊也就都不存在,山还是山,地还是地。
淡淡的道:“和聪明的人说话,总是不累的。”
是做痴人还是明眼人,就看楼主你自己怎么想?
浥轻尘气急而笑,但又不得不承认他说的在理。
道:“阁下究竟知道多少?”
“还好,不多不少,用在楼主这儿刚好,就不知道楼主到底赏不赏面儿?”
话音刚落,霎时剑飞如矢。
竟是向着浥轻尘疾若奔雷,快愈闪电,腹中细针一并奉还。
就连风、火、雷、水四象,也突的消失,水龙一声长啸,散与天地。
浥轻尘抬手相招,那剑自化为琵琶落与其怀,轻轻的勾动一响。
细针,顿归与无。
侧耳倾听之下,眸中精光尽敛。
道:“这么说,本楼主没得选择。”
“楼主不亏。”
不是吗?
“还没有请教阁下尊称?”
“贱名不足为道。”
“可还会相逢?”
“有缘自会相见,何期相问?
楼主如果担心老朽碍眼,不妨恶念起时留一线,那时你我自不相见。”
说罢,转身没入虚空。
看的浥轻尘眸底精光再难掩藏,登时把这方圆数十里,一气荡为尘埃。
“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