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马扑跪在地,叩头向摄政王求饶。
摄政王摆了摆手,神情不耐烦地道:“拖下去。”
侍卫应是,立马上前,可还没挨到陆惜宁呢,陆从文就连忙上前跪下求情:“王爷,宁儿年纪尚小不知事,行事上难免莽撞了些,下官日后定会严加管教。那尼姑庵地处偏僻,又常有野狸出没,宁儿自幼胆小怕猫,下官实在不忍,还望王爷高抬贵手,能饶了宁儿一遭,下官感激不尽!”
摄政王未言,一旁的侍卫就冷冷训斥:“大胆!摄政王金口玉言,岂能说变就变?”
然后再度去拖陆惜宁,吓得陆惜宁哇哇大哭,两手紧紧抓着陆从文的袍袖,就跟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一样,哭着大喊:“二哥救我,二哥快救我啊!”
“我不要去尼姑庵!我不去!”
“二哥,二哥,快救一救宁儿!”
陆从文自然不忍心,见求不动摄政王,索性又把求助的目光落在了陆晚音身上,沉声道:“晚音,你,你快说句话啊!”
陆晚音说了,但话一出口,就断了陆从文的最后一点希冀:“陆二公子莫不是失忆了?我此前在国公府,当着列祖列宗的面已经说得足够清楚了。国公府只能有一位陆千金,既然你们舍不得陆惜宁,那我也不是那种死缠烂打之人,她不走我走。此后同你们国公府再无半点干系,怎么如今反而还求起了我?”
陆从文心如刀绞,陆惜宁瞬间心如死灰。
裴思恒有心上前求情,可一想到自己的仕途,到底还是隐忍下来了。
直到陆惜宁被侍卫拖走了,庭院里依旧鸦雀无声。
静和公主身为主谋,早已吓得面白如纸,站在原地瑟瑟发抖了。
摄政王考虑到皇室颜面,懒得同这个蠢侄女一般见识。
可思及静和公主就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只怕来日见到了陆晚音,依旧会百般为难于她。想到此处,摄政王冷冷道:“卫姝,你几次三番错冤陵阳县主,无非就是仗着自己是当朝***,才敢这般为所欲为。今日又是你带头挑起的事端,本王便罚你,从今往后,有陵阳县主待的地方,你都必须离她百丈远。不许同赴宴席,不许派人招见,你可认罚?”
这一下子就断掉了静和公主和陆晚音见面的机会了。
也变相保护了陆晚音。
静和公主纵然再不情不愿,也无可奈何,只能曲膝应道:“静和认罚。”
而后就一甩衣袖,率先离宴了。
一场闹剧就这么散了。
好端端的一场生辰宴,闹成了这样,赵嫣然脸上没点笑意,偏生又不敢在摄政王面前放肆。
只能把气往庶妹身上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