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在老员外察觉有些不对劲的时候,就应该把那些地契交出去。
如果那样的话,可能就只是老员外一家死了。
晚了一步,什么都晚了。
要是老员外知道会到这地步,是愿意死的。
其实这只是李西山自己的一个想法。
其实更可能。在临死前,老员外还是觉得不该给他们太多自由,把所有人都死死压在自己手下,所有人才是安稳的。
老员外对罗锅和瘸子,罗锅和瘸子对大山里的那些杂种,都是这么做的,好几十年的安稳就是这么来的。
尤其那些杂种之间,相对于以前的纷争不断,少了多少死伤?
近十几年,大山里风调雨顺,日渐祥和······
李西山不确定是自己对了,还是老员外想的对。
要是大山的人们都能多读些书,李西山才敢确定自己是对的。
老员外,也应该多读些书。类似于李西山这样,走完见山是山,见山不是山,见山是山这个过程。
“你叫我什么?”杨见山猛然间问了一句。
李西山倒吸一口凉气。脑子摔坏了?这家伙没在听自己讲话?李西山苦恼已极。
“你叫我什么?”才十一岁的混蛋玩意纠缠不休。
难道是喊了儿子?莫要开这种玩笑。
“不是杨见山?”李西山想打马虎眼。
名叫杨见山的小屁孩换了一个角度,正面死死盯住李西山,眼里倒不噙着泪了。
这眼神,似曾相识?何止是似曾相识!
不仅仅是一个相似能解释清楚的。李西山脸色渐渐阴冷起来。
要是真摔死了,多好,死他,或者死我,都好。
“我是谁?”
李西山脸色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