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没有服输,王府后院,不就是你争我夺吗?
当年她能斗死上一个衡王妃,现在她同样不会吃亏,她有王爷的宠爱,对方是王妃又如何?
小主,
而且,今日王爷回来,可是进了她的院子,连王妃的院子门都没踏进呢,一个新婚之夜独守空房的王妃,何以为惧!
想到这些,侧妃立刻有斗志昂扬了,“是妾身多虑了,王妃身边肯定帮手众多,自然不会让王妃操心,想来王爷便是体恤王妃,不忍王妃过于操劳,所以才不来打扰王妃的吧。”
侧妃这话一出,坐在她四周的侍妾们均是倒吸一口凉气,昨日的事现在整个衡王府均是缄口不言,无一人敢提起,现在她还当着王妃的面嘲讽,这不是明摆着嘲笑王妃新婚之夜独守空房不受夫君宠爱吗?
这要是传出去,不定多难听呢。
众人纷纷看向上头的王妃,她依旧端庄,但却攥紧了手里的绢帕,众人不由得屏气凝神,快要窒息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
见孟棠茵没有接茬,侧妃觉得自己胜利了,又接着说:“王妃莫怪王爷,王爷在御前侍奉了一夜,今早才得了空回来,一身疲倦,自然是妾身这种侍奉惯了的伺候起来舒心些。”
冯氏嘴上说着抱歉的话,可哪有半分歉意。
孟棠茵心中冷笑,面上却不显,维持着她当家主母的大度,“侧妃有心了,本妃怎会怪王爷呢,本妃年轻,在侍候王爷方面自然是比不上的,听说侧妃的姨娘当年是京中名角,想必侧妃从她身上学了不少,难怪如此得王爷欢心呢。”
出身一直是冯氏的痛点,她父亲虽是户部尚书,但她娘却只是一个妾室,一个低贱的艳楼戏子,上不得台面,她也是一个不受宠的庶女,费了多少心血才爬到今天的位置。
见冯氏咬碎牙齿往肚子里咽的憋屈样子,孟棠茵就觉得爽快,不能一招制敌,她也要朝她最痛的地方戳,这样才能达到最好的效果。
果然,没一会儿,冯氏便谎称身体不适带着婢女离开了,
孟棠茵待冯氏走后,便让屋里的人都出去了。
她娘跟她说过,为人正妻就要有为人正妻的雅量,拈酸吃醋那是小家子气。
经过这一夜,她也算是明白了,衡王靠不住,皇后靠不住,就连娘家齐国公府都靠不住,进了这吃人的衡王府,她能靠的只有自己。
孟棠茵一直都很清醒,知道自己要什么,可能唯一鬼迷心窍的,便是曾经爱慕过萧决衡。
不过这点爱慕,在昨日的婚礼上,已经消耗殆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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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流言传得沸沸扬扬,已故衡王妃的死因也终于被人揭露了出来,不少人开始对萧决衡口诛笔伐。
不少文人墨客还纷纷作诗写词暗讽萧决衡,把萧决衡钉在了忘恩负义荒淫无道的耻辱柱上。
萧决岭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带着路晚岑去庄子上的。
还是上次的地方,但不是上次的庄子,这次是在半山腰别院,别院环山而建,分为上下两层,设计独特,风景甚美,站在这里,可以俯瞰到整个京城,震撼和美感同时冲击着大脑。
他们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路晚岑从马车上醒来,却发现身边没有人,“人呢?”
“老大你醒了?”听雨从马车外探出头来。
路晚岑点头,揉了揉眼睛,“王爷呢?”
听雨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神秘一笑,“王爷在里面等你呢,吩咐我帮你更衣。”
“啊...?”路晚岑蹙眉,低头看了看自己,不解,这不挺好的吗,这做工,这走线,找不出更好的侍卫服了,“为什么要更衣?”
“反正是王爷说的,我只听吩咐办事。”听雨说着从马车外抱了一个快半人高的箱子上来,自己也跳上了马车,随即又上来了四个穿着红色衣裳的嬷嬷,她们垂手站着,满脸微笑。
幸好马车很大,没有显得很拥挤。
“这是什么啊?”路晚岑好奇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