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动不代表不表态,他立刻让管家准备了丰厚的贺礼,准备亲自登门向怀王道喜。
然而怀王府闭门谢客,即便是他这个做兄长的,也只是堪堪跟怀王打了个招呼、把贺礼留下了而已,连小皇孙的脚趾头都没见到。
萧决衡虽心里不爽,但眼下老二风头正盛,他必须要识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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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归他贺礼送到了,人也亲自登门了,外界若是想要抓他的把柄,那就是鸡蛋里挑骨头,故意找茬。
回去的马车上,大皇子靠着矮桌打盹,突然,他原本禁闭的眼睛突然睁开,眼眶微眯,仿佛想到了什么。
“段不和。”萧决衡朝着马车车门喊了一声。
萧决衡的替身太监叫段不和,长得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即使不做表情,嘴角也上扬,让人看着觉得很好相处的样子。
段不和侍候在马车车门口,听到声音,立刻应道:“王爷有何吩咐?”
“昨夜府上可有拦截什么消息?”
“没有啊,昨夜奴才当值,一直守着,不曾有消息递进来,王爷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吗?”段不和回答道。
不对,这很正常,昨夜都有人给他母后送消息,为何自己府上却一点消息都不曾听见?
他安插在怀王府的密探不少,没道理这么重要的事情,他们不及时把传到他手上。
现在消息延迟了这么多,只有一个可能,要么那些人集体叛变,要么这中间有人捣鬼。
萧决衡觉得,应该是后者。
昨夜怀王府走水这事,不是自己做的,也不可能是老五做的,他忙着年后的殿试呢,没那个空闲,排除了自己和老五,最有可能就只剩下老二自己了,暗中封锁他的消息,再把罪名悄无声息的安在自己身上,若非母后及时得到消息劝住了皇上,只怕现在皇上责问的圣旨已经到府上了。
可这是为什么呢?
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不惜利用自己的儿子,也要做这件事?就为了陷害自己?那代价也太大了,一不小心就会一尸两命,老二一向谨慎,是绝不会做这样冒险的事的。
萧决衡想不通,真的很想不通。
他觉得,老二很可能还有后招,极有可能依旧是针对自己的。
萧决衡眉头紧皱,这样的想法一旦出现在脑海里,就像一把利刃一般,悬在他的头顶,让他时刻提心吊胆的防备着,紧张着,不要命但足够折磨人。
不行,他不能坐以待毙,他必须弄清楚老二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段不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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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偌大的京城内,高门大院是没有秘密的,更何况还是当朝皇子府,小皇孙出生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京城内外。
萧决岭人在庄子,接到这个消息,第一时间就让人以明王府的名义送去了贺礼,又对外宣称自己还未痊愈不宜上门探访,同时吩咐的陈复起,立刻准备回京。
小皇孙出生这是皇室的大事,皇室宗族都格外看重,随时都有可能有人找上门,他若是不在府上,恐惹人猜疑。
路晚岑不知道这事,早上一睁眼就被告知要回去了,撅着嘴嘟哝了好一会儿,等那股子别扭劲儿过去了,又开始麻利儿的收拾行李。
“呜...嗷...嗷呜...”路晚岑收拾东西,斗斗就在一边嗷嗷叫,它很聪明,能敏锐的感觉到主人的情绪。
路晚岑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弯腰两只手架住斗斗的前肢,使劲儿揉搓着它。
“咱们要回城了,要回那四四方方的王府了,以后你就不能像在山上撒泼一样到处跑了。”
“嗷呜——”斗斗听懂了,张着嘴乱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