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睡前不见雷科长,雷太太下楼去了书房,适当的关心一下往家里拿钱的当家人,是雷太太必须修炼的本职工作。
佣人说:“先生出门了。”
雷太太淡定的看看表,嗯,是到了睡觉的点儿。
雷太太淡淡的说:“不用等门了。”
雷太太面色平静,目光淡然,声音柔顺。
雷科长醉了,累了,但过度活跃的大脑根本停不下来,天麻麻亮时,雷科长才眯瞪了一小会儿,一激灵睁开眼,忙着起身。
雷科长起身,娇嫩的舞女也醒了,伸手攀住雷科长,娇滴滴的说:“再睡会儿嘛。”
雷科长笑笑,拍拍滑嫩年轻的脸,轻声说:“乖,前几天瞧上的那对镯子,今儿下晌就去买。”
雷科长昨儿夜里想的明明白白的,这特务处只要是王处长在,自个儿就没出头之日。要扳倒王处长,眼下自个儿还真没那能耐,但剁掉他一只手还是有机会的。
雷科长一夜间的变化刘科长做梦也没想到。
今儿一大早,姓雷的突然来这么一手,刘科长有些措手不及。
刘科长看到电报室的人整理着磁带,闭了下眼睛,平复着狂跳不止的心,尽量压着声音说:“处座……?”
王处长淡淡的扫一眼刘科长,眼角却瞥着雷科长,阴冷狠厉。声音也冷的出奇:“既然弟兄们都有想法,那今儿就给大家解惑。”
刘科长皱了皱眉头,沉默不语,跟着大家一起走进会议室。曹奉仪紧走几步,替王处长拉开座椅,王处长坐下后,淡淡的说:“都坐吧。”
磁带堆在桌面上,大家看着磁带,心思各异。
王处长说:“有什么话,现在可以说。”
雷科长马上接话:“处座,我也知道最近因为‘裂石’闹得人心惶惶,刘科长想揪出‘裂石’,我可以理解。是个特务处的人都想尽快揪出‘裂石’,可刘科长这法子我是真瞧不上。我觉得这就是变相给‘裂石’通风报信呢。”
刘科长这会儿有撕了雷科长的心,一贯笑咪咪的脸也阴沉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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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雷的,你他妈满嘴喷粪,胡说八道。”
王处长不语,只是看着刘科长。王处长冰冷的目光让刘科长冷静了下来,沉着脸冷笑着说:“雷科长难道不知道,北平近几个月不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