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花挎着菜篮子进门,轻寒忙迎上去,接过菜篮子,伸头看看槐花身后,仔细关上门,低声问:“怎么样?”
“没人跟着,那地方我去了,一条窄窄的马路,没有宅子,关老师说的那地儿我去了,就是宪兵队监狱的后墙。我观察了一下,没啥人。”
轻寒走到地下室门口,轻轻敲了三下,低声叫:“关老师,出来吧。”
三人坐在壁炉前。如今天不是特别的冷,奉天最冷的季节已经过去了。其他城市已是阳春三月,春暖花开。奉天却还不能感受到春的气息,壁炉里的炉火不是很旺,不过这点温度已经够了。
关老师担忧的低声说:“明天就到了见面的日子,如今外面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你过去的时候小心点,安全第一,发现异常,马上离开。”
槐花点点头:“我知道,关老师放心吧。”
轻寒沉思良久说:“灯下黑,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地方。当初关老师选在这个地方,也是有这意思吧?”
关老师点点头说:“是的,事实证明,的确如此。几年来,这个在街面上的移动联络点一直是安全的,没有出现过任何纰漏。不过,眼下情况特殊,东子那孩子知道的不多,但酒井老谋深算,狡诈阴险,是不是能从东子的只言片语中推断出什么来,还不好说。所以,明日槐花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我明白。”
轻寒担忧的看着槐花说:“累了吧,去歇一会儿。”
槐花的确有些累,听了轻寒的话点点头,起身上楼。
槐花过于紧张,刚刚出去一趟,根本没注意外面的情况。就在槐花回来的路上,奉天所有主要的街面上,到处张贴着关老师的画像,巡逻队也多了起来。这一切,都是刚刚才开始的,就在槐花从教堂回来的时候。
槐花上楼后,轻寒和关老师去了书房,关老师要斟酌一下明日要送情报的内容,与轻寒商议一下后续的工作,制定一个可行的计划。
王大顺下晌从酒厂回来时,明显感受到了异常,心里一惊。微微一皱眉,对司机说:“去西十街。”
西十街,王大顺走进卤味馆。
“呦,王掌柜来了,瞅瞅得意啥?”
王大顺一抱拳,笑着说:“有日子没来了,就惦记这一口呢。咋地,今儿买卖不行?”
“唉,咋能好呢,那小日本一天来八趟,呼啦啦来了,呼啦啦走了,瞅瞅这街上,哪还有人啊?”
王大顺诧异的说:“这条街可是奉天城最热闹的地儿,那小日本平时也不来啊。这是咋了?出啥事了?”
“谁知道呢,那边那知新书铺知道不?”
“那咋能不知道呢?还去买过书呢。”
“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