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井的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信心满满的告退离开。
西十街的知新书铺,东子送走了几位关心事态发展的好心人,茫然无措的看着书铺。不知道今后该怎么办?
一屁股坐在个关老师常坐的椅子上,自言自语低语:“关老师,您可千万别回来。这书铺丢了就丢了,可比没命强。这小鬼子下手黑的狠……俺对不住您。可俺要是不说,他们就会像对关婶子那样对俺,俺怕。呜呜呜……”
小少年想起昨夜就害怕的浑身发抖,捂着脸哭出了声。
哭了一会儿,东子总算止住了,抬头茫然的看一圈书铺,行思着是不是去找找关老师。可上哪儿去找关老师?
东子皱着眉头,环视书铺。即使找到关老师,这书铺也开不成了,迟早都得关门。关老师最好再也不回来,小鬼子要是抓住关老师,指定活不了。自己待在这里有什么用,难不成还继续开门做生意?
东子摇摇头,抬头不舍地看着书铺,透过窗看着街面上的行人。
东子突然脸色一变,明白了小鬼子为啥会放自己回来。这书铺要是开着,关老师以为没事,再回来,那不是趁了小鬼子的心意?不行,书铺不能再开了,马上得关门。已经对不起关老师了,如今关老师没被小鬼子抓住,那是万幸,自己啥忙也帮不上,可不能再害关老师了。
东子开了窍,急忙起身干活。门窗上的严严实实,出门仔细锁上书铺的大门,然后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暗处盯着东子的人眼看着东子要走,脸上一喜,悄悄尾随着东子。
东子压根不知道自己身后有尾巴,直接回了家。
槐花来到关老师说的地方,发现这里是一条比较僻静的窄路,两边都是围墙,其中一边的墙上布满铁丝网。
槐花仔细观察着四周环境,让车夫慢点走。
等看清楚了后,槐花抱歉的对车夫说:“好像不对啊,这里没宅子啊。可能是我记错了,我得再去问问。劳驾,去教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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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花去的地方俨然是宪兵队的监狱后墙,这里把守极严,不仅里面有巡逻小队,就是这条窄路上定时也有巡逻小分队。整个后墙只有一房子依墙而建,就是监狱专门刷马桶的老憨住的地方。
酒井才对老憨用过刑,经过调查没发现有问题,又放了回来,让老憨继续刷马桶。老憨身上的伤未愈,这段时间根本没走出过监狱,外面的事也一无所知。但心细的老憨注意到了监狱的变化。
这两天隔壁宪兵队出动的频率很高,刺耳的摩托车声时时出出进进的,监狱这边加强了巡逻和戒严。酒井那个大魔头已经两天都耗在这里了。昨天监狱里新关进去的一个孩子今儿不见了,没听说死人,那应该是放了。
为啥抓一个孩子?又为啥放了?那孩子放了,酒井依旧在这里,审讯室那边昼夜不分的审讯着,那里关着什么人?
过多的疑惑让老憨心里不安起来。
是不是出事了?难道是自己人?那个范金林又出卖了谁?
此时的老憨坐在树下,傻乎乎的仰头看着墙外。
正午的阳光正烈,刺的老憨眯起眼睛,心里想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