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继续,我和耿副镇守使先行一步。”
太郎示意山下帮着槐花扶轻寒,迷糊间轻寒推开山下,醉熏熏的说:“你谁啊?摸着手感一点也不好。”
山下脸瞬间黑了,太郎哈哈大笑。
出得门来,轻寒摇摇晃晃站住,嘴里嘟嘟囔囔说:“太郎……你先……走……我看着你,这儿你不……熟。”
看着醉的犯糊涂的轻寒,太郎摇摇头对槐花说:“无觅的酒量一直这么差?”
槐花担忧的说:“寒哥一般不喝酒,因为寒哥不喜欢喝酒,说是喝了难受。”
“跟朋友在一起也不喝酒?”
“不知道,应该不喝吧,反正没见醉着回来过。在家也没见喝过,老爷也从来不让寒哥喝,听说小时候喝醉过一次,是让大小姐灌醉的,那次寒哥睡了好几天,醒来后大病了一场,从那以后就再也没喝过。”
太郎点点头说:“哦,想起来了,无觅说过一次,我竟然忘了。该死,快回去吧。如果明天不舒服,就让他多休息两天。”
“哦,谢谢……”
槐花不知道如何称呼太郎。太郎笑着说:“夫人不必客气。”
轻寒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说:“槐花,去看看,壁炉里的火是不是灭了,怎么这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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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郎哈哈大笑,和山下上车走了。
车上,山下皱着眉头说:“阁下,耿轻寒真的不胜酒力?”
太郎脸上的笑容早收拾的干干净净,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阴沉和冰凉。
“当年他倒是说过小时候不甚酒力的事,也很少喝酒。偶尔强迫他喝,确实酒量不好,基本上是逢酒必醉。没想到,这么多年,这酒量一点也没长进。”
“他会不会是装醉?”
“为什么?”
山下摇摇头,也是啊,他为什么要装醉?没理由啊。这耿轻寒才来奉天几天,没得罪人,没朋友,背靠奉天最高的司令官,没必要装醉啊,没有理由啊。
这边,佐藤一边开车,一边担心的从倒车镜里看着后排。
轻寒软踏踏的靠在槐花怀里,鼾声如雷。
尽管今天才为轻寒开车,但却是佐藤到军队开车后最轻松的一天。不用提心吊胆,不用挨骂,不怕过了饭点,没有站在冰天雪地里挨冻,还吃了一碗好吃的鸡汤面。佐藤只有十八岁,从应征入伍到来中国,一共才半年。这半年所遭受的比之前十几年都多。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只有艰苦的训练和呵斥,极寒的天气,极差的伙食,极度的孤独,让这十八岁的青年迅速成长起来,忍受了一切。但所有的这一切,在今天竟然变了,佐藤感觉到这个叫耿轻寒的中国人是个好人,他想一直给他开车。他的夫人也很好,还亲自做了面。这会儿看着轻寒的样子,佐藤心里是担忧的。
到了家,佐藤帮着槐花把轻寒扶上楼,炉火灭了,房间里冷的出奇。佐藤说:“夫人,我去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