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疼。”
轻寒一咬牙,动手拆裹脚布。很快,木兰一双血淋淋的脚出现在轻寒眼前,轻寒倒吸一口气。
强压住心头的惊诧,轻寒柔声问:“还疼吗?”
木兰摇摇头,眼睛一闭没有说话。轻寒吓了一跳,大声叫:“妹妹,妹妹。”
翠儿从外面快步进来。
“少爷,怎么了。”
“翠姨,快看看妹妹。妹妹,妹妹怎么了?”
翠儿一看,低声说:“少爷,小姐睡着了。”
“睡着了?”
“是,小姐几天几夜都不曾睡觉了。”
轻寒和翠儿轻手轻脚走出去。轻寒脚步一顿,想了想还是往母亲那边走去。
“母亲,别给妹妹裹脚了。”
“不行。”
“母亲,为什么?”
“你见过那家的小姐不裹脚?”
“我听着曼妮妹妹就没再裹。”
“你的妹妹跟曼妮不一样。”
“为什么不一样,都是妹妹,都是女子。”
“寒儿,这是女儿家的事,你去读书吧。”
轻寒行礼告辞走出母亲的院子,直奔父亲的书房。
大爷刚进门,一身月白色绣着金色花纹的袍子,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潇洒,与轻寒相遇在书房门前。
“父亲。”
“无觅。”
大爷抬抬眉毛,笑着说:“无觅有事?”
两人进了书房,轻寒皱着眉头说:“父亲,儿子有一事相求?”
“哦,说来听听。”
“您能跟母亲说一说别再让木兰妹妹裹脚了。”
“为什么?”
“妹妹疼的吃不下饭睡不着觉,这般下去可如何是好?”
“别人家的女孩子也是这般啊。”
“儿子听说曼妮妹妹就没有再裹。”
“你是听西风说的?”
“是。儿子也劝过母亲,可母亲不听。”
大爷幽幽的叹口气说:“我说你母亲也不一定会听。”
“父亲不试怎么知道母亲不听。”
大爷笑笑说:“我尽力,不一定能成。”
“谢谢父亲。”
过了两日,大爷去了大奶奶的院子,看了女儿木兰。心里也是疼爱不已,哄了哄木兰就去了大奶奶的房里。
“我看着木兰的身体似乎有些撑不住了,要不先别裹了,等身体好一些再裹?”
“再等年纪大了,更难忍,遭的罪更大。”
“我看现在社会上多得是天足的女子,实在不行就别裹了。”
“大爷说的是什么话?木兰也是大爷亲生的女儿。大爷说这话是有多不待见自己的嫡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