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外面那些男男女女在她身上流连忘返的视线就一直都令他头疼。
“难受就憋着。”缚宁才懒得理会,转身就要走向楼梯口。
苟明之犹豫几秒,扯掉浴袍往旁边衣架上一挂,只穿着条内裤走出卧室,顺便带上了门。
缚宁回过头看见他,本就没什么表情的脸更是臭得不行。
眼神上上下下打量他一遍,眉心微蹙:“你抽什么风?干脆全脱光满屋子裸奔好了,所有人就都会去看你。”
苟明之展露笑容,真心的为自己想出的解决办法感到高兴。
“我刚刚有这么想过,只是太私密的地方不想给别人看,我接受不了。”
缚宁张了张嘴,没能说出些什么。
好在时间太晚,除了两个值夜的佣人还没睡,其他人都去休息了,一路上再没碰见别人。
两人并排坐在一楼大厅的沙发上,却分别占据着左右两端的沙发角落,中间像隔着条银河。
大半夜被叫来的家庭医生提着装备齐全的药箱站在两米开外,眼睛往两人身上匆匆一扫。
“不是?”
他没带眼镜看不清,虚起眼睛努力盯着苟明之白花花的酮体,被惊掉下巴。
“苟先生你、你干什么呢这是?平时不是总要求我们衣着得体言行规范吗,只许周官放火啊?”
苟明之眼眸微弯,随意搪塞:“凉快。”
缚宁指背撑着额头,眼皮开始打架,声音很低,夹杂着鼻音。
“别废话了,快给他处理一下脸上的伤口,顺便把药抹上,免得破相。”
“好,我这就看看。”家庭医生点点头,打算动手先用生理盐水给人冲洗伤口。
苟明之瞄了缚宁一眼,柔声询问。
“阿宁,不如你帮我弄吧?”
“我又不是医生,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来做。”缚宁抬起眼皮,目光凉薄,依旧城墙高筑,心如磐石:“你最好老实点儿,别逼我扇你。”
“真可惜...”苟明之低叹。
生理盐水冲洗伤口所产生的轻微痛感和曾经鞭子抽打脊背的剧痛根本不是一个等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