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县令拱了拱手。
枝江县令环顾众人,说,“那我就告辞了。”说完,他带着兵士,压着林正吟,离开了林家坞。
临走时,他回身仔细看了林玄一眼。
空旷的林家坞,林玄依然呆呆地站着。
林恭俭弓着身子来来回回踱步。
秦艮上前拍了拍林玄的肩膀,“林公子,此事人证物证俱全,恐怕很快就会坐实,如要救出林正吟,我们还得早点行动。”
“我知道。”林玄低头思索着,“我在想,田金蓖劫持正吟在先,能不能先从这个方面下手。”
秦艮微微低头,说道,“这一来没有证据,都是正吟一面之词,他们恐怕不会采纳,二来,正吟被劫持与田金蓖之死,二者之间并没有必然的逻辑联系,很难成为免除罪责的证据。”
“怎么会没有联系?这是息息相关的两件事,有必然的因果关系。”
“死者为大,他们不会采纳,国法就是如此。”
“好一个国法。”
林玄思忖许久,沉声叹了口气,说,“我们还是去找王太守吧,看他怎么说。”
二人急匆匆来到太守府。
王太守又在烟雾缭绕的香炉中间打坐。
林玄可没有耐心等他打坐完,直直上前,大声叫道,“王太守,我有急事找你。”
王太守身后的小童子忽然睁开眼,鼓着小眼珠子瞪着他,打着手势让他噤声。
王太守盛开双臂,长长舒了口气说,“徒儿退下,不得无礼。”
林玄不等王太守起身,一把拖住他的胳膊,将他拉进房屋,
三人坐定。
林玄开口道,“太守大人,林正吟误杀田金篦是出于自保,是无心之失,可他田苜梳一口咬定……”
“等等。”太守打断了他,“田金篦死了。”
林玄微微后仰,满脸疑惑说道,“是啊,你不知道吗?”
“我哪里知道。”王太守咂咂嘴说,“我已经好久没出这个院子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