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轩话还没说完，就被季怀意又从桌底下踩了一脚，这次季怀意可是下了力气，踩得程轩差点叫出声来，只是他看到一旁面带询问看过来的岳父岳母以及脸色发青的妻子时，知道自己这是不小心谈论到了不该谈论的话题，顿时冒了一身冷汗。

他懊恼的将叫声忍了下来，勉强挤出了个笑容找补道：“……女，女朋友，小臻还谈过一个女朋友是吗？”

“是吗？”听到这话后，季母原本全在宁淮身上的视线分了一半到季怀臻身上，她狐疑地看着季怀臻，宁淮能清楚看到她脸上不赞同的神色，“我怎么不知道你上大学后还谈过女朋友，你这不是耽误了自己学习吗？”

原本一直埋头吃饭的季怀臻顿了顿，他低着头，让人看不清脸上的神情，过了几秒，他才抬起头，平静中带着点不自然：“很久之前谈的。”

听到这话，原本已经半起身打算离开的宁淮顿了顿，他视线在程轩和季怀臻身上来回打转，思考了几秒后又重新坐回了位置上。

如果他的记忆没错乱的话，他记得季怀臻分明说过他谈过一个前男友，而不是前女友。

“您放心，我们已经分——”似乎是想证明什么，季怀臻又连忙对季父季母说道，只是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本就带着一肚子不满的季父给打断了——

“我不管你这些，上学就该有个上学的样子，跑去谈什么恋爱，这像话吗？赶紧给我分了！”似乎是在季怀臻身上找到了父亲的权威，季父的话语越说越严厉，最后还十分严厉地将筷子摔在桌上，指着季怀臻严厉说道，“你要是影响到你自己的学业，以后是出去捡垃圾还是扫大街我都不会管你！后果你自己承担！反正你也不——”

话未说尽，季父的手就被季母轻轻拍了一下，看见妻子朝自己轻轻摇了摇头后，他这才惊觉自己失言，闭口不再言语，只是神情仍旧严肃愤怒。

夫妻二人间的小动作其他人并未注意到，唯有旁观一切的宁淮将季母刚才打断季父那未尽的言语的行为举止收进了眼底。

他看着季父季母之间的眼神交流，神色淡漠，眼里却带着几分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