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番外-雾岫杂谈(下)

厌骨 岸壳 1904 字 2天前

风浮濯利落跪下,不着一词。

晓拨雪一品幽茶:“无名,打。”

说是无名,桑落也好似久不磨刀,提鞭上阵。随行的还有沃元芩、吹蔓、续兰。沃元芩又赚大钱了,整个人珠光宝气,热闹看得津津有味;吹蔓还是不成气候,揪着裙衣不敢看;续兰却是几分迷蒙,为望枯写下一行字,笔锋刚劲。

——这是为何?

望枯答:“不知为何?”

无名今日的嗓门奇大无比:“倦空君!你明知我们要来,还将她弄成这副模样!亏我前几日还有心为你说话!如今!是我瞎了眼了!”

她赤手空拳落腹,招招声重,也能让风浮濯干呕一口血——“神”体并非坚不可摧。

晓拨雪抬眸:“无名,拳头打人太过莽撞,你会负伤的。”

望枯也道:“无名师姐,若是我来呢?”

三人停了动作,一致看她:“……”

晓拨雪颔首:“望枯能用旁人的法器,就拿桑落的灵鞭。”

望枯:“好。”

风浮濯腹背受“敌”,遍体鳞伤,足足三百五十下都捱下了。

听得此话,他倏尔抬起头。

风浮濯:“不可。”

望枯:“为何不可?”

“那时候你在银烛山水下,便是被此物加害了。”那一抹惨白,风浮濯没齿难忘,“望枯,你指,我来替你打。”

沃元芩没忍住,真将此地当戏台子了,拍手叫好:“有骨气!”

望枯眼前一亮:“……好啊。”

晓拨雪没有异议,只因风浮濯对自己下手比对火狐狸狠太多。又被望枯点出要害,直击几十下,说是堕回佛胎也不为过。

大有“烽火戏诸侯”之意。

望枯做了坏事,才后知后觉抱住跪在地上的人:“银柳,我好似下手太狠了。”

风浮濯双手是血,只轻轻一笑,用下巴顺顺她的发旋:“嗯,下次还可以更狠一点。”

不心软才是望枯。

晓拨雪不再多看,起身离去。

多亏风浮濯的痴情,才让“大事化了”,小事化了。

晓拨雪的这一世,淋过太多雪了。

但今朝淋一回,又哪管来日?

望枯还能自在随心,就是最好的事。

8.

至于席咛为何没来,还是拜路清绝所赐。

他说,“腊月二十八了,山上还有傲雪凌霜可看你若想看,便赶在守岁前去……也但且宽心,怕碍你的眼,我是不会来的。”

隔着一叶画屏。

当席咛腊月二十八准时来了那座不知名的山,路清绝分明就在这里。

反倒像日日都来。

路清绝仓皇逃走:“席咛……莫要走,我这就下山。”

席咛站定脚:“路清绝。”

多少年不曾喊过他的姓名。

路清绝手心发烫:“……”

久到他也忘了。

席咛:“你将我叫来,又为何什么都不与我说?”

长风一过,腊梅也簌簌落下梨花了。

年关将至,是该迎春。

路清绝:“我有话说的。”

他举目皆空,心肉不跳。

“席咛,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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