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魔军营帐中却早已乱作一团,本来随着清剿各地的魔军都聚拢一处,那些领兵的将军便打算不再继续耗下去,而要在下次攻城中毕其功于一役,彻底拿下负隅顽抗的岁禾城,今日自然只是照例的刺探和伪装进攻。
可是号角声和战鼓声刚刚响起没多久,军营后方便骤然间炸响了惊天动地的声音,还有许多身经百战的魔军士兵居然难以自制地呼喊惊叫起来。
那道不知从何处而来的白色电闪只是刚刚来到魔军驻扎的营帐外,便裹挟着满身风雷和锐利锋芒大开杀戒,甚至让增援而至的魔军将士觉着那个突然现身的神秘男子即便此时面前是遇见了郓荒岛的军队都会毫不留情地展开屠杀。
然而根本没有给魔军留下任何思考喘息的时间,那个身影还没等魔军将士看清他的模样,便已经生生将魔军严防死守的营帐彻底打穿,而且那人哪怕从军营的一头打到另一头了,居然还不愿意就此离去,竟是提起手中长刀重新闯入军营深处。
鲜血和尸骨堆叠满地,那个身影没有丝毫停顿,魔军营帐毕竟是数万人马驻扎于此,于是在起初的混乱之后便迅速开始布防和围剿。
可是那个身影孤身一人居然全然不在意什么箭雨和骑兵,凡是胆敢靠近那个身影十步之间的人和事物都被瞬间斩成碎片,而鲜血还没来得及停留那个身影的身上和手中长刀,他便已经去到了别处,再次开始了血腥暴戾的杀戮。
只是短短时间内,魔军将士居然就已经被斩杀了数千人,一时间本就猝不及防的魔军不得已开始撤离出营地,可是那个身影依旧紧追不舍,到最后魔军无路可退,几位将领竟是只能带着剩下的一万多人马往岁禾城的方向躲避追杀,然而那个只看得见满头白发的身影始终如影随形,无论是重甲还是刀剑在他面前都恍如纸屑。
岁禾城的城墙上城主和将领们看着魔军大军来袭,便开始调动城中仅剩的驻军,也将战争到来的消息传遍了整座城池,很快便有许多百姓汇聚来到城墙附近,准备随时听从驻军的指派,饱受摧残的岁禾城在面临敌军来袭的当务之急,依旧是拼尽所有气力和心神去守卫自己的家园。
也许一开始并不是所有的百姓都有这番信念和觉悟,可是如今岁禾城已经足足拖延了魔军脚步四个月之久,也已经再没有任何其他的选择了,那么此时再不拼尽全力难道就只是坐着等死吗?
可是很快岁禾城便发觉了异样,身经百战战无不胜的魔军居然是惊慌失措地离开了驻地,而且还被逼得只能来到作为敌人的岁禾城下。
等到更近了些,岁禾城城墙上的驻军才看见那个紧紧缀在魔军队伍身后不远处的那道模糊身影,远远地只能看见个依稀影子,可是那份锋芒毕露的气焰竟是隔着遥远距离都让人不敢直视。
岁禾城的城主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神情严肃问道:“岁禾城还有郓荒岛南部还有这种能够以一敌万的武道高手吗?”
几位驻军将领都茫然地摇摇头,郓荒岛上本就极少武林江湖的风气,更是不常见外来的江湖人,更没听说过岛屿上来过什么举世无敌的武道宗师。
可是眼前所见,难道不是一个武道高手独自一人对抗着横扫整座汪洋的魔军?不,甚至是那孤身一人在追杀着精锐的数万魔军。
这番匪夷所思的景象从来都只有从话本故事里听闻,而且那些谈天说地的说书先生恐怕都还不敢说的太过天花乱坠,于是这种以一敌万的传说都很不常见,更不用说此时所见这般让人恍如做梦的情景了,简直要让人怀疑那个神秘的武道高手是不是天上的仙人降临人世。
自千年前武道祖师爷琉悬开天辟地,以及数十年前被誉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君洛,这世间的武道已经给了人们太多值得惊叹的传说,可是亲眼所见便又是另一种感受。
魔军撤离的速度极快,眼见着不多时就要来到岁禾城下,城墙上的驻军看准时机便开始将城主仅剩的箭矢都倾泻而下,于是魔军这下真的沦落到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一时间只能在攻打岁禾城和直面那个神秘的武道高手之间做出抉择。而让人难以置信的是,率领魔军残余兵马的将领做出的选择居然是攻城。
不知是因为那个神秘的武道高手所带来的威慑实在太过让人心惊胆颤,还是魔军攻打岁禾城的策略已经足够百无缺漏,可是眼前出现的便是这般诡异景象,被一个武道高手孤身一人逼出驻地的魔军仓皇之下选择开始攻城,而且舍弃了兵器和战力的悬殊,居然依靠无数将士的性命开始强行冲撞岁禾城的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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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门后无数岁禾城百姓和驻军一同死死抵住大门,而城墙上哪怕箭矢都已经消耗殆尽也依旧不断砸下木头和石块,试图以此阻隔魔军的步伐。
可魔军毕竟还是精锐之师,岁禾城的严防在他们的攻城行军面前很快就溃败,仅剩的魔军全数挤入了岁禾城的城洞和城墙附近,打定了主意要在今日打开岁禾城的大门。
其实这也是如今岁禾城的无奈之处,哪怕占据了易守难攻的地势,可是现在再没有粮草和兵器的支援,驻军也难为无米之炊,所以只要魔军打定主意大举攻城,岁禾城便是现在这样如纸糊的老虎,已经再也难以为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