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悬停半空中沙哑着声音冷笑道:“怎么?这就是你口口声声说要学的绝世武学?我看不也如何嘛,当初徐小子居然都没能在点星岛揽月桥上胜了你,看来是怜悯你齐境山这一条丧家之犬的摇尾乞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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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单膝微曲的男子没有说话,眼神冷漠满是冰冷杀意,手中长枪再次迎面刺去,与此同时天地间似有无数雨滴幻化成线,每一条丝线都蓦然壮大锋利无匹,将老者四面八方的所有空间都死死锁住,无论是天地之间能够调用的真元还是老者的窍穴气府,都被那些枪芒幻化的利刺争锋相对,同时那杆长枪也已经点向老者的胸口。
老者双袖一甩,伸出双手并拢做掌,像是有一道巍峨沉重山岳压在了长枪枪尖之上,硬生生将一整杆长枪都压得几乎断折,弯曲出一个难以置信的弧度,齐境山却没有丝毫慌乱退缩,依旧是一枪直去,竟是借助那弯曲长枪的弧度重新松手又握住,反握长枪拍打老者,老者一拳砸在从天而降的长枪之上,一掌呼啸直取齐境山的面门,一时间齐境山的双眼和七窍都感受到了犹如洪水遮面的窒息感受。
可是齐境山依旧不慌不忙,只是横移一步,然后手臂夹住长枪身形摇摆逼近老者,长枪调转枪尖直刺老者扎根大地的双脚,既然老者还是选择最为擅长的大开大合的打法,那么齐境山就笑纳这显而易见的优势了,毕竟对眼前老者知根知底的齐境山事先布下的那层压制老者运转真气真元的利刺小天地可不是摆设,一旦老者一口真气坠下难以为继之时,齐境山只需要一枪就能砍下老者的头颅。
老者双膝下蹲以扛山之势抵住长枪,然后猛然欺身而入,齐境山打定主意要以枪术打败甚至杀气眼前这个早已不是师父的男人,所以根本不会给老者近身的丝毫机会,他向后飞掠而去,堪堪站定在寒芒利刺小天地的边缘,然后看着近在咫尺的老者,弯腰下蹲一枪横拍向老者的胸膛,同时身形一转,被老者一掌推回的长枪点地借势翻身而起,双脚一踏冲天而起,双手握住长枪如山岳坠地。
老者背对着从上而下的齐境山,突然脊背弯曲愈盛,几乎就要以头点地,然后齐境山眼前一花就看见老者已经身形后仰掠去,转身一拳砸在了利刺小天地之上,电光火石之间火星四溅,老者居然凭借双拳连出数十次硬生生将小天地撕扯开来一道细微缝隙,齐境山扯了扯嘴角,抓住了老者在那一瞬间换气的破绽,一枪刺入老者的后背,若不是老者恰到好处地横移数步,恐怕枪尖已经透过老者的心口。
老者以一只肩膀垂落的代价重新提起一口真气,体内似有火龙拱背,老者枯槁肌肤之下筋脉暴涨,鲜血淋漓白骨裸露的双拳之上有莹莹光芒亮起。
老者以手肘撞开再次欺身而至的长枪,然后一拳轰在了齐境山的太阳穴上,齐境山暴喝一声一脚扎根脑袋猛地一甩,双手却紧紧攥住长枪回荡而去,狠狠拍在了老者的腰侧,清脆的骨裂声传来。
可是老者好似浑然不觉,披头散发下双眼死死盯住齐境山,然后一手抓住迅猛回身的长枪,一拳一拳砸在了长枪之上,陪伴齐境山走南闯北行走江湖几十年的长枪居然有道道细微裂缝蔓延四散。
齐境山抬脚踢在长枪上,身形随着一荡退后数步,此时那座小天地已经不得已散去,不仅仅是老者刚才出拳的缘故,也是齐境山的真气也不允许他如此耗费在维持一座牢笼上,齐境山终于冷冷开口说道:“你以为燃烧性命做代价就能够再上一层楼?当年你与我说的那些狗屁境界之说根本就是胡言乱语,你以为在此破境就有可能杀了我?”
说完,齐境山看着再次贴地飞掠一拳砸向自己的老者,冷哼一声脚尖一挑长枪,顿时便有雷电化作长蛇蜿蜒而去,一化二二化三,眨眼间就有数不清的无数雷电长蛇缠绕上老者出拳的手臂,慢慢攀升到老者的肩头和后背。
齐境山借势吐出一口淤血,老家伙居然不惜以性命为代价也要将自己留在这里,齐境山也不介意直接送他个痛快。齐境山瞳孔猛地一缩,还没来得及将长枪收回,一片阴影就笼罩住他的身形,一拳犹如山石坠下万丈悬崖,齐境山背脊弯曲硬生生抗住一拳,体内真气居然不可抑制地冲撞开本该自有神灵坐镇宛若小天地的气府,一时间处处府门大开狂风呼啸不止。
齐境山没能转身只是侧身抬起一条手臂挡在太阳穴位置,不得不抗住接下来如暴雨般接踵而至的拳头,一时间就有几十拳结结实实地砸在齐境山的手臂上,衣衫尽碎皮开肉张。
终于齐境山双手触及地面身形一拧,长枪收回身边然后他的身后有一条蛟龙抬头张开血盆大口,那个出拳的魁梧身影只能双掌撑开那道蛟龙血口,齐境山得以放下手臂看见那个不速之客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