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伶和陶月儿不是第一次共处一室了。
这些年,总有些大大小小的事件发生,导致他们不得不同榻而眠。但每一次,他们都十分守规矩,没有半点逾越的举动。不论是陶月儿还是花伶,都能真的做到心如止水,只是睡在床的两边,互相几乎都碰不到对方。
面对花伶的邀请,陶月儿自然知道他是心疼自己——窗外寒凉,窗棂上都起了一层霜。即将入夏的时节,可两人说话间却有雾气吐出,这比寒冬腊月还要来得冰冷。
“稍等,我去取些御寒的物件。”
陶月儿说完,去杂物间搬了两床被子、两只碳炉。分别放置在江婉宁和花伶的放在里。
江婉宁在睡梦中,眉头依然紧紧皱着,仿佛见到了极为恐怖的东西。等陶月儿将棉被盖好,炭炉升起,房间温度上来些许,她的脸色才稍稍红润一些。
陶月儿走出门,接着,便敲响了花伶的房门。房门很快打开,花伶穿着单衣,露出胸前一片雪白,站在门口,鞋也没顾得上穿。
陶月儿惊讶:“你这么着急吗?”
花伶脸色一滞,道:“我担心你。”
“楼上只是一个受伤的女子,没什么可担心的。”
花伶又道:“天气也凉……”
“天凉你还不知道要穿鞋?”陶月儿连忙进屋,将他赶上床铺,道:“这世上能伤到我的人极少,你放心吧。”
说完,陶月儿将那棉被盖在花伶的肩头,而后倾身过去,吹灭了床头的灯。
陶月儿的发丝落在花伶的脸上,柔丝拂过,有些酥痒,花伶觉得不适,偏身躲远了些。
感受到花伶的闪躲,陶月儿抱歉道:“对不起,刚刚太心急了,唐突少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