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到底是来了,你说过,这里也是我的家啊。”老尼一脸麻木,似乎无喜无悲,不远处的大师兄被老尼一曲《惊风雨》震断心脉,此刻眼见报仇无望,竟也一命归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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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主子竟然这般谨慎,这却不该是一个帝王该有的气度”
老尼一只手将陆辰放下去,自言自语似地说:“你亲眼看见他服下过七绝丹,凭你的眼力和见识,早该知道他只有七天可活,却还是一路跟到了关东,如今你可以回去了,向你的储君主子复命去吧。还有这把琵琶,一并带走。”
铁琵琶被老尼单手掷出,直直飞向远处的松林。夜色渐浓,松涛暗涌,树影里一个蒙面黑衣人伸出一只手稳稳接住,漆黑如墨的眸子只在琵琶上略作停留便转身离去,雪地里留下一排极轻极浅的脚印,松涛里似乎还有几声琵琶响。她以为她什么都不懂,其实她什么都懂,只是装作不在意,就像这淅淅沥沥的雨,落在身上,她只当不存在罢了。
阳关的雨淅淅沥沥下了数日,黄沙飞尘俱零落成泥,夹杂着远处的落花、枯叶。
阳关很少下雨的,这地方,睁眼是狂风,闭眼是黄沙,大漠荒凉,天高云阔,人,比荒漠里的绿意都要少。
云芹抱着琵琶坐了一个下午,在这条通往关外的必经之路上,在这个方圆近百里唯一的客栈里,她靠在窗前,看细雨化成溪流,顺着屋檐上的茅草叶不急不缓地流下。
他没有来,这是云芹等的第九日了,他还没有来。云芹把琵琶收了起来,这入夜后的最后一个音符便也跟着收进了木盒。
琵琶是好琵琶,玄铁铸身,天蚕丝作弦,声如惊鸿,音似天籁,但琵琶却是旁人的,只不过寄放在她这里。云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