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云州的农杀手虽然并没有实际操作过枪弩,但他们都认为枪弩的杀伤力有限,因此纷纷站在原地,不敢轻易放箭,场面一时间陷入了僵局。
尤铜只能向那些世家府主投去求助的目光,但林贵等侠客的意思已经非常明确了:他们不会允许那女的带着家族内部的侠客离开,也不会让一分的财物宝物轻易流失。在没有足够的保护下,那女的绝对不会让尤铜将这些杀手留在边云州。
对于这件事,燕双鹰自然不会答应,于是双方开始了对峙,这场对峙持续了整整一天一夜。
随着时间的流逝,周围的侠客们似乎耐心已经耗尽。
“这可真是的,燕双鹰,他们一次又一次地与你作对,我觉得今夜若不将他们彻底击败,就不足以平民愤!”林贵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直接愤愤不平地大声说道。
“呵呵,林贵,这些年轻人确实让人头疼,我觉得我也寝食难安,不如干脆今晚就一次性解决他们!”
“他们以为年轻就能胡作非为吗?别忘了他们这一年也不是白活的,不怕这些所谓的巨子。尤铜,准备动手!”
“仓,狮子,做好准备!”
林贵和燕双鹰同时发出了战斗的号令,周围的侠客们纷纷举起武器,战斗一触即发。然而,就在这关键时刻,突然从上方传来了一个苍老而威严的声音:“现在外面正被瓦剌包围,你们却在这里内斗,成何体统!”
众侠客纷纷抬头望去,只见一位手持戈矛、身披铠甲的侠客走了过来。虽然那侠客看起来年岁已高,但身姿依旧挺拔有力,除了祖爷还能有谁呢?
燕双鹰听到祖爷如此严厉的斥责,不禁有些惊愕,但还是恭恭敬敬地向祖爷抱拳行礼。祖爷的这番装扮已经清楚地表明了一切,那意味着祖爷准备亲自前往前线抗击瓦剌。
事已至此,想要让林贵等侠客退步似乎已经不太可能。他们也不打算再给祖爷面子。林贵冷哼一声,直言不讳:“兄长,他们如此挑衅,我们绝对不可能退让半步!”
祖爷听了林贵的话,眼神中闪过一丝失望,但他并没有理会林贵等人的挑衅,而是将注意力转向了那些农杀手。
“我相信他们中间并非都是边云州土生土长的侠客,他们成为杀手,既不是为了金钱,也不是为了保卫家园。即便他们不是边云州的本地人,也不是太原侠客的后裔。一旦边云州被攻破,他们还能保证不会波及到他们的家乡吗?所以,他们退敌不是为了别人,而是为了他们自己!”
“当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志向,我不会勉强他们。我并不在此表达立场,虽然我也不是边云州土生土长的侠客,但我在这里生活了一年,每一寸土地、每一寸花草我都了如指掌。我已经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即便我现在已经年迈,但我仍然愿意拿起长矛,年轻时就应该勇往直前,冲锋战场,保卫我的家园。愿意和我一起上战场的就跟我来,如果不愿意,我也绝不会勉强!”他说完这番话。
望着祖爷的背影,燕双鹰想要说些什么,但话却梗在喉咙中,最终没有说出口。祖爷对他们的恩情,本以为是来帮助他们解围的,却没想到祖爷其实是来帮助所有侠客的。燕双鹰深知,祖爷此举是为了激励他们的斗志,唤醒他们保家卫国的决心。
“保府卫国!”燕双鹰紧握拳头,大声呼喊,声音深入每个人的心底。狮子、仓奉云等侠客也跟着燕双鹰一起怒吼,随着他的挥手,直接带领着众多伙计冲向南市墙。
此刻,只剩下世府的府主们站在原地,呆若木鸡。林贵刚想开口说话,却发现那些侠客已经开始泣不成声。那些农杀手没有多言,直接加入了队列,没有高呼保府卫国的口号,而是径直向南市墙奔去。尤铜想要拉住他们,但他们直接甩开了他的手,根本不理会其他侠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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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第一个,就没有第二个,没有第二个,就没有第三个。无数的侠客纷纷离开尤铜的队伍,纷纷奔向南市墙的方向。
仅仅几个呼吸的功夫,尤铜身边的农杀手就从五万减少到了两万,面对这样的变化,尤铜和他的侠客们都不禁感到有些茫然。
若说这两万名农杀手愿意跟随一起行动,并非出于对尤铜的忠诚,而是尤铜深知,这些侠客中几乎没有一个是世家的公子哥。他们虽然不在骑营,但并不懒惰,从接受训练起,他们就明白不仅仅是领取空饷,而是要在战场上真刀真枪地杀敌。现在,他们的家园都在危急之中,他们没有理由选择逃离。他们之所以留下来,并非因为缺乏勇气或见识,而是他们知道战场的残酷和血腥,这样的经历只会让他们更加坚定。
而林贵对于这一切更是气得咬紧牙关,最后怒吼一声:“既然他们想要毁灭,那就让他们自取灭亡吧,他们快走!”林贵瞪大眼睛,愤然离开小院。那些世府的府主们也紧随其后。事已至此,尤铜也别无他法,只能尽可能地保护剩下的农杀手,指挥他们开始保护这些府主,准备从边云州撤离。
一声巨响,狮子的巨斧劈开了那把小锁,帘子应声而开,只见里面整齐地摆放着全新的盔甲和长枪,还有无数的银枪和长枪。
燕双鹰挥动手臂,让自己的伙计们迅速穿上盔甲,拿起武器,然后向南市楼进发,将两万名伙计替换下来,让那些女侠们也不必留在这里,可以去那里补充装备。
看着这一切井然有序地进行,燕双鹰忍不住向旁边的祖爷说道:“祖爷,这次真得感谢他们,他们的努力让这个节日变得庄重而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