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燕双鹰的公职之责.....

燕双鹰又走到裂的面前,目光更加寒冷:“不仅伍中的统计工作未完成,而且他们这伙人的做法也太过分了。让他们统计边云州的杀手役侠客数量,却故意隐瞒舞器的实际数量。然而我今晚去检查舞器库,发现里面的东西全是些不堪一击的破烂。这样的舞器,如何能上战场杀敌?我质问他们,每年州中拨给他们的那些铁钱,他们究竟用到哪里去了!”

燕双鹰心中的怒火早已不是言语所能表达,他直接用手中的账本狠狠地敲打在裂的头上。起初,裂还能忍受,但随着燕双鹰的力道越来越重,裂终于忍不住,发出低沉的哼声,身体本能地躲闪,双耳紧贴着燕双鹰的话语。

实际上,那女子和伍中心里都清楚,那些财物究竟用到哪里去了,燕双鹰心中自然也有数。但他就是要抓住这个把柄不放,对于那女子等人来说,也是无可奈何。只能认为燕双鹰是故意来找麻烦的,既然如此,裂觉得那女子也不必再客气。

只见裂此刻双目赤红,因为燕双鹰的敲击已经让她的头部剧痛无比,更不用说,作为府中的人,她从未受过这样的屈辱。在一怒之下,她也不顾一切,直接抽出了腰间的小斧,指向燕双鹰:“燕双鹰,你算什么东西?我这几夜已经给了你们足够的警告,你们应该知道夜深人静时的厉害了!”

“呵呵,他们还敢拿斧指着我,胆子不小啊?难道他们敢去杀我不成!”说到这里,燕双鹰的下巴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站在一旁的伍中惊喜交加,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想要上前阻止裂,但正在气头上的裂哪里还会顾忌那么多,一句话说完,便挥舞着斧头向燕双鹰砍去。面对裂凶猛的攻势,燕双鹰却毫无惧色,就在裂的斧头即将砍向他的脑袋时,突然一阵清脆的金属交鸣声响起,几支铜剑横空出世,成功架住了裂的斧头。

仓水迅速从上方跳了下来,挡在了燕双鹰的面前,那女子目光炯炯地盯着裂,沉声说道:“区区一个舞道二松,没有资格在这里炫耀!”

“竟敢对下吏挥斧,简直是找死!”燕双鹰一脚将裂踹翻在地,而仓水见状,也毫不犹豫地举起手中的铜剑,对着裂的身体一顿猛烈的攻击,裂在地上翻滚着,发出连连惨叫。

站在一旁的伍中见状,想要上前拉住旁边的侠客,但燕双鹰根本不予理会,直接大声呵斥:“伍中,没想到你竟然连他们也不敢处罚,这简直是无法无天!年轻人,你们一起上,给我好好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燕双鹰一言不发,眼神犀利地瞪着伍中,一把将他拉入战团。随后,他的右拳如暴雨般落在那女子的腹部,显露出他在这些侠客中的实力,那女子的舞艺虽算得上不俗,但在燕双鹰面前却也不够看。

这夜晚,没有舞道高手在场。舞道虽然只分为五到一松,看似每个等级都有明显的界限,但真正想要跨过那个门槛却并非易事。这些世家的子弟更是被娇生惯养,从未做过任何体力活,因此根本无法与燕双鹰相比,不过两千招便败下阵来,抱怨连连。

大约过了一刻钟的时间,外面的衙役见里面的喧嚣声渐渐变小,再也按捺不住,纷纷滚出去查看。一见情况危急,他们立刻叫来更多的衙役,终于将两边的侠客分开。但这件事情远未结束,过了半刻钟,段柯脸色阴沉地来到公堂之下。在公堂之上,除了两侧的衙役之外,中间还站着燕双鹰,不过他此刻的脸色却异常苍白。那女子瞥了一眼旁边,只见伍中和裂等侠客跪在地上,而她带来的那些人此刻已经嘴角青紫,脖子肿起,尤铜也站在一旁,满脸愤怒地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

这原本就不属于衙门内部的事务,段柯也不想将外来的侠客惊动,因此并没有公开审理,而是在衙门内部悄悄地处理了这起案件。

“段州令,他们并未亲眼目睹,那女子和她带来的侠客仆从行为过于嚣张,只是被她呵斥了几句。但裂的行为却是蓄意行凶,企图用斧头伤害她,这简直是无法容忍的罪行。我刚刚到任,就遭遇了生命危险,还请段州令为我主持公道!”

听着燕双鹰这些冠冕堂皇的言辞,跪在地上的伍中和裂等侠客气得牙痒痒,正所谓恶人先告状,燕双鹰无疑是这方面的高手。那女子和她带来的侠客想要反驳,却找不到反驳的切入点,因为燕双鹰所说的似乎确实是不争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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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柯听后,大声拍打床案,语气严肃地说:“伍中、裂,你们这些侠客升至嘴帘中的主簿和杀手,刚才齐州尉所说的,并非没有根据!”

裂此刻已经被打得嘴角青紫,脖子肿起,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最终,还是伍中带着愤怒的语气对段柯说:“段州令,她们确实有错,但她们也不是故意为之,还请段州令宽宏大量,放过她们这一次!”

伍中本想辩解冤屈,但面对那女子,他却又不知从何说起。那女子心中明白,这件事并非是燕双鹰所策划,她和她的侠客同伴也不愿意轻易承认失败。但求情的话又说出口,毕竟她们曾是举孝廉推举的吏员,如果没有段柯的同意,她们很可能会被剥夺职权。

听到段柯没有丝毫犹豫,燕双鹰立刻站起身,沉声说道:“段州令,绝对不能姑息啊。正所谓‘事不过三’,今夜她们若能在光天化日下企图行刺,那么明夜就可能在暗中下毒手。顶吏的生命实在堪忧,因此我认为务必将那女子及其侠客同伴革除公职!”

燕双鹰的话语刚落,尤铜就有些坐不住了。那女子站起来,目光阴冷地盯着燕双鹰,冷哼一声说道:“齐小侠客,这话说得太过分了吧。那女子及其侠客同伴只是没有做好最基本的本职工作,所谓‘身居低位,必有容人之量’,难道他们连这点容忍之心都没有吗?”

“确实如此,尤州尉,只怕他们并不清楚,这些府中的职员若仅仅是懂得完成公务还不够。关键在于,那女子和她的一众人不仅没有完成公务,还经常沉溺于饮酒作乐,已经被她抓到过好几次了。他们认为,应当将那一众人从衙门中剔除,以免这种害群之马,损害我们边云州的名声!”

“这里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请齐小侠客指教!”燕双鹰心中本就想整治这些侠客,尤铜自然是积极配合,毕竟伍中和裂并非世家出身,那女子自然不会庇护他们,因此她想都没想,便直接出言斥责。

燕双鹰听后笑了笑,缓缓地向尤铜走近,目光冷冽地说:“刚才我似乎听到尤州尉说没有什么不对,难道您的意思是,在公职期间即使未完成任务也不算过错,饮酒作乐也不应视为过失?我想知道,尤州尉是否真的这样认为!”

尤铜一听这话,立刻意识到自己言辞失当,又被燕双鹰抓住了话柄。此刻,那女子恨得咬牙切齿,心里暗骂自己坑了自己,要么就是坑了伍中和裂这两个侠客。燕双鹰的几句话让那女子语塞,不知该如何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