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白镜哦了一声,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别人:“指挥使大人回到驿站后,会因为什么原因外出呢?这个院子的主人又是谁?”
这时,外面又进来一个锦衣卫:“禀大人,查过了,这间房子的主人是辽王殿下曾经的亲兵营统领,已经战死。”
方白镜放下马夫的尸体,缓缓站起了身,嘴里呢喃道:“得,兜兜转转又回到了辽王身上,怎么看辽王也脱不了嫌疑啊。”
就在案子的探查进度陷入僵局的时候,又有一个锦衣卫自外飞奔进来:“启禀大人,不好了,辽王殿下杀了押送的锦衣卫,跑了!”
什么?这次不止方白镜陷入了震惊,就连潘周丹都惊呆了。
别人不知道,但是他可是一清二楚,辽王本身就没什么问题,哪怕往他身上泼再多的脏水,也总有查清的那一天,
想不到辽王如此鲁莽,竟然杀了锦衣卫自己跑了,这下可真是裤裆里面抹了黄泥巴,不是屎也是屎了。
如果能让辽王彻底消失,那所有的一切就再也说不清了!
方白镜冷笑一声:“呵呵,看来辽王殿下还真是疯了,竟然做出这么蠢的事情,潘大人,我这次来的匆忙,带的人不多,借用一些兄弟?”
潘周丹这次很热情的道:“都是自己的兄弟,有什么借不借的,走,为兄和你一起过去。”
锦州城外的深山并不少,在一处山路,横七竖八的躺着十几个锦衣卫的尸体,还有一副已经被破坏的镣铐。
在方白镜赶到的时候,辽王已经不见了踪影。
看着远处的大山,方白镜的眼中透露出一丝玩味的精光。
他与潘周丹对视一眼,点了点头,各自挑选了一个方向,向山上搜索。
就这样,太阳逐渐落下,在一个隐藏很深的山洞里面,朱植正靠在石壁上,双目无神的盯着火堆。
想不到自己一个堂堂的亲王,竟然沦落至此。
方白镜从山洞外施施然走了过来,自然的坐在朱植身边:“殿下,何必呢,就算到了南京,以您的身份也不一定会有什么不可挽回的结果,这么做不是把自己逼上了绝路吗?”
朱植冷笑一声,睁开眼睛,不屑的道:“锦衣卫都是什么德性我太知道了,如果你们找不到罪魁祸首,肯定会把所有屎盆子都扣在自己头上,跟你们走那还不如自己把自己埋了。”
方白镜捡起地上的树枝,添进眼前旺盛的火堆中,继续劝说道:“殿下,不管怎么说,既然我找到了你,那就跟我回去吧,有什么想法当着皇上的面说吧。”
朱植站起身,冷不丁的问道:“你真的觉得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做的?要是我说所有的事情都与本王无关,你信不信?”
方白镜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膀:“锦衣卫办案是讲究证据的,没有证据,下官谁都不会信...”
话还没说完,一道破空声响起,无数道连弩射向朱植,方白镜提醒不及:“小心!”
但是已经晚了,朱植不甘的倒地,嘴角流出一丝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