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白镜也不恼,反而意味深长的问道:“殿下,您的领地就是锦州,作为锦州的藩王,总领一切军政大权,有上百斤火药从火药库消失不见了,您却不知道,不管如何,您都难辞其咎啊。”
朱植脸色一变,愤怒地质问道:“你不过是个百户,你算什么东西?你让本王负责?”
见到朱植是这个态度,方白镜也没有退让,而是不卑不亢的道:“殿下,您的身份自然比我贵重,但是锦衣卫掌刑事诏狱,缉拿人犯,有权利逮捕一切不法之人,您如果有异议的话,回京城后自然可以向陛下阐述,请吧。”
说完,侧了个身子,身后的锦衣卫上前一步,分立在辽王的两侧。
辽王的亲兵哪里受过这样的屈辱,忙上前将锦衣卫团团围住。
方白镜带来的锦衣卫不过一百多人,而且大部分都分散在外围,加上潘周丹的手下也不过两百人,而辽王的亲兵足足有三千人,就算没有全来,人数也比锦衣卫要多的多。
眼见事情变得有些不可收拾,潘周丹的脸上留下了豆大的汗水,上前阻拦道:“二位,二位,何必这么激进呢?有话好好说嘛。”
方白镜临危不惧,面色没有任何变化,反而轻笑道:“殿下,是不是一定要让事情一发不可收拾?”
朱植的胸膛剧烈的起伏,从他就藩以来,一直以来都是辽东的土皇帝,除了自己的老爹,还真没人敢对自己这么说话。
思虑再三,辽王摆了摆手,示意自己的亲兵退下,直勾勾的盯着方白镜,哼了一声:“你很好,本王都记住了!”
说完,就在一队锦衣卫的护卫下,离开了院子。
在辽王离开后,潘周丹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水,有些劫后余生道:“方大人啊,您可真是太鲁莽了,这可是锦州啊,您在锦州想动辽王,是不是太冒险了。”
没有接过话语,方白镜反而仔细的观察着布满尸体的院子:“大部分的锦衣卫都是死于连弩,让人去查查,辽东都司里面是不是有大批军弩丢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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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方白镜没有理自己,潘周丹自讨了个无趣,只好在一旁跟着。
方白镜移步到马夫的尸体前面,眉头一挑,撕开他上衣,只见胸膛上一个血红的手印清晰可见。
“呵,内力够深厚的啊,潘大人,在锦州的时间比较久,你觉得锦州有这般内力的有多少人啊?”
潘周丹内心冷笑了一声,心道还不是要靠老子,清了清嗓子,缓缓开口道:“方大人,锦州虽然不大,但是民风比较彪悍,如果想从这个掌印入手,怕是有数十人能做到。”
方白镜嗤笑一声:“那就是说了和没说一样呗?”
“你.....”
潘周丹被一句噎的够呛。
方白镜继续在马夫的身体上摸索,嘴上却没有停下,而是继续问道:“指挥使大人来到锦州后,没有联系您吗?”
潘周丹将脸侧到一边,冷声道:“没有,指挥使在下午去查验军火库后,就回到了驿站,本官得到消息后去驿站请见时,指挥使大人已经出门了,再次得到消息的时候,就是在这里了。”